唐思汝伸手把丫鬟拉在自己身後,給了丫鬟一個眼神,示意她離這裡遠些。
丫鬟心領意會,慌忙收拾好東西走人了。
“好你個唐思汝!好大的膽子!”方秋蘭見唐思汝出來,指著唐思汝的鼻子罵,“頂撞主母!你還有規矩嗎?”
唐思汝一把排掉方秋蘭的手,“別拿指頭指著我,這院子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方秋蘭被氣的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日來這裡的正事,“好!這院子不歸我管,那我們就好好談談你做的孽!”
方秋蘭扭著腰想進院子,被唐思汝攔下,“有什麼事你在這兒說就行了,沒必要髒了我的院子。”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真是沒教養。”方秋蘭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怒反笑。看著唐思汝可惡的嘴臉,心中不屑,待會到要看看這唐思汝,還能不能擺出這麼清閒的表情!
“罷了,你沒教養也不是一天兩天。若是有點體統,又怎麼會插手人家的感情,設計弄掉自己的手外甥!”方秋蘭看著唐思汝的臉,惡狠狠的說,“真是鐵石心腸,蛇蠍婦人!”
唐思汝一笑,看著狐假虎威的方秋蘭,“我還能叫你一聲主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莫要不識好歹。我不知道唐雪靈到底怎麼同你說的,可唐雪靈把我告到皇上面前,你總歸是知道的吧。”
唐思汝嘲諷的笑著,接著說,“如今皇上三庭無審,將我和宗王都放出來。主母以為,皇上的判決不如你的?我那外甥,到底是怎麼沒得,不如主母好好問問那唐雪靈。你們母女二人之間,我也不好插手不是。”
看著方秋蘭臉上變化莫測,唐思汝冷哼一聲不願理睬,想要回院子裡去。
誰知方秋蘭抓住唐思汝的衣袖,“我不論我那外孫是怎麼沒得,但肯定同你有關係!你要不當我傻,我女兒不會喪失自己孩子的命,只為汙衊你!”
“主母,你怕是聽不明白了。”唐思汝轉身,扯掉方秋蘭的手,“今日是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願意饒了那唐雪靈。是,唐雪靈不會那她孩子的命,來汙衊我。但是唐雪靈做錯的事,需要那孩子抵命。我若是願意,唐雪靈今日能不能好好從宮裡面出來,還不一定呢。”
唐思汝看著面色越來越難看的方秋蘭,“就算當真是因為我,主母不如想想你同你那好女兒,從前都對我做了什麼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願意捅破,但是主母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是吃素的!主母好好掂量掂量,那些事捅到父親面前,當真對主母是好事?”
方秋蘭被唐思汝說的一句話也答不上來,腦海中迅速回憶起從前那些事,愣在原地。
唐思汝看方秋蘭已沒有了鬥志,也不同方秋蘭浪費口舌。冷哼一聲,回頭進了院子,留方秋蘭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送走了方秋蘭,唐思汝倒是徹底沒了什麼事。平日裡想要出門上街走走,也被自家丫鬟攔下來,說是對唐思汝的病情不好。唐思汝看著丫鬟氣鼓鼓的臉頰,也不好意思再偷偷溜出去。
一連數日,唐思汝百無聊賴待在院子裡。
這日唐思汝躺在院子中邊曬太陽,邊數著天上飛過的鳥,打發這時間。
“小姐,有人來訪。”丫鬟想提醒自己小姐注意形象,如今可不只是唐家的臉面,還有左相府的臉面,都要注意的。
唐思汝以為又是誰找自己麻煩,擺擺手說,“告訴她本小姐沒空,讓她從哪來到哪去!”
丫鬟有些無奈,和唐思汝解釋說,“小姐,是範仲公子。”
唐思汝蹭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嗯?範仲?快請來快請來!”自京城一別,數日不見,唐思汝到真真是想念那範仲。
“來就來吧,拿東西做什麼?”唐思汝抬眼,就看到拎著個袋子的範仲,心中歡喜不已,嘴上還是打趣這說。
“師傅!徒兒可想死你了!早就想來看望師父了,可聽聞師傅在南方受了傷,一直也不好叨擾。算著日子師傅回來好些日子了,我若是再不來看師傅,那可是大不敬丫!”範仲邊說邊把身邊背的袋子拿下來,“不過師傅意會錯了,這不是孝敬給師傅的,這是我準備讓師傅批註的畫!”
說完解開袋子,滿滿一袋子畫卷滾落出來,院子裡的桌子都放不下。
唐思汝目瞪口呆,“這些都要讓我看?”
“可不是嗎師傅!這些都是我這些日子裡畫的,讓師傅看看有沒有長進!”範仲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壓榨著唐思汝的時間。
好傢伙,唐思汝嚥了口口水想,這下可不用擔心無聊了。伸手拿起來一個畫卷開啟,“你可當真是我的好徒弟,知道我病了不關心我,拿好東西探望探望我也行啊!”邊說還邊晃動了下手中的畫,埋怨到,“這!這是什麼!我的時間啊!”
口上雖然這麼說,眼卻目不轉睛的看著範仲的畫。
放下畫準備去拿另一副的時候,範仲的手伸到唐思汝的面前,手中是一個錦盒,範仲調皮的說,“師傅您瞧,這是什麼?”
唐思汝抬眼看了範仲一眼,小聲低估,“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錦盒內是一隻毛筆,唐思汝一眼就知道,這毛筆不是平凡之物。那毛上閃爍的光澤,讓唐思汝興奮不已。
“這是狼毛?”唐思汝拿起來細細端詳,隨口問這範仲。
“不錯,正是狼毛,不過不是尋常狼毛,這是狼王的毛!每一根都是從狼王身上取下來,精心備至而成的!”範仲驕傲著說,“這筆可是我非了好些力氣,才給師傅討過來的!師傅可要細細給我看畫!你可是收了禮的!”
唐思汝聽聞兩眼冒光,這筆可不多得。趕緊收好,生怕範仲反悔給自己要回去。那起畫卷說道,“好好好!為師這就給你看!好好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