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的早上,血參和陽參均被找到。唐思汝也爭氣,再捱了那麼多天的侵蝕下,體內稍稍有了些抵抗力,讓毒素侵入心脈的速度,緩和了許多。
血參至陰,能把唐思汝身上的毒,全部引到一處,陽血是至陽之物,能護住唐思汝遭受血參的入侵時,護住唐思汝的心脈。二者合二為一,在加上大夫的一些附料調和,讓唐思汝引下,就可保住唐思汝的性命。
不過過程也是痛苦不堪,那怕唐思汝還在昏迷之中,也是眉頭緊鎖,一身冷汗。
傅堯聽到唐思汝無意識的哼唧聲,心中痛苦不堪,恨不得自己替唐思汝受這份罪。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長,唐思汝慢慢冷靜下來。再次沒有動靜的時候,大夫上前細細的給唐思汝把脈。而後眉頭舒展,起身臉帶笑容的說,“唐小姐已經安然無恙了。”
傅堯低頭看著汗液還在臉上的唐思汝,“真真切切的好了,是嘛?”
“是的,大人。不過這毒素傷了唐小姐的底子,好了後,也要好好調理。”大夫囑咐著。
傅堯聽聞擺擺手,示意讓大夫退下,他想和唐思汝兩個人好好待一會兒。
當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傅堯坐在唐思汝的床邊,伸手給唐思汝細細擦拭汗液。抓起唐思汝的手,感受著那個跳動的脈搏,深深的吸了口氣。
傅堯不想讓唐思汝再待在這個地方了,那怕現在危機已經沒有。可是這裡不是京城,傅堯沒辦法給唐思汝最好的。只有在京城,唐思汝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
傅堯下定決心,待唐思汝轉醒,就同她商討回京。
手中握著的手動了動,傅堯驚的猛然抬頭。唐思汝禁閉的雙眼眨了兩下,而後悠悠轉醒。還不清醒的,茫然的看著這個環境。
視線慢慢看向傅堯,想要開口張嘴卻發不出聲。
傅堯趕忙起身給唐思汝倒了杯水,慢慢的餵給唐思汝。
有了水的滋潤,唐思汝好了很多,“傅堯,我這是怎麼了?腦袋怎麼昏沉沉的?咱們不是在酒樓嗎?怎麼我在別苑?”
傅堯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告訴唐思汝差一點點她就死了?在這個城裡,唐思汝多少次踏入鬼門關?多少次讓唐思汝身陷危險?傅堯自己心知肚明。
最後,傅堯猶豫著開口,“思汝想不想回京?我們回京可好?”
唐思汝剛想說什麼,傅堯就生怕唐思汝拒絕,急忙接著說,“我們來這裡這麼久了,岳父會擔心你的。而且思汝不想家嗎?我們回去吧。”
唐思汝感受著身子,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唐思汝大約也知道自發生了什麼事。扭頭看著床簾,眼中慢慢堆積起淚水,唐思汝好怕,真的好怕,這個地方讓她恐懼,讓她不知所措,讓她哭泣。以往唐思汝都會壓著這個情緒,好似自己什麼都不怕。可當傅堯說起唐呈,說起京城,唐思汝不得不承認,她很怕。
哽咽著說,“傅堯我們回去吧!我好想父親!好想京城!好想哪裡的夥伴!”
傅堯附身擦了擦唐思汝眼尖的淚水,輕生溫柔的說,“好,我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