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回去了。”聽了傅堯說的話,唐思汝感嘆的說。
來這裡有好幾日了,雖然胡威將她奉為上賓,但每時每刻神經都緊繃著,連睡覺都不敢睡的太熟,唯恐稍有不慎就暴露了身份,有來無回。
“可咱們心中困在這裡,要怎麼才能離開呢?”唐思汝眉頭輕蹙,擔憂的說。
她來這裡,是被胡威派人給抓過來的,傅堯過來,也是裝作道士正大光明的進來,以傅堯的身手,他獨自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什麼難度,可帶上她之後,就不能保證逃離的時候,不會被人發現了。
“有這個呢,傻不傻。”傅堯變出一個訊號彈,說,“來之前,我就已經安排好人了,我把這個訊號彈發了,就立刻會有人過來接應我們。”
他點了點唐思汝的額頭:“某人做事情不要那麼莽撞,開始著手的時候,就要想到怎麼收尾,知道了嗎?”
唐思汝嘟嘟嘴,眼神滴溜溜轉了下:“知道了啦。”
傅堯說的在理,安排的周到,唐思汝有些心虛,也不回嘴,只關心回去的事情:“那你這個,怎麼用的,一放上天空,不是立刻就被胡威的人給發現了嗎?那咱們可是不打自招了。”
“放心,不會的。”傅堯信心十足的說著,隨即立刻拉開了它的引線,唐思汝成功的看見訊號彈的頭上,冒出了一團白煙,稀稀鬆松的,還沒離開傅堯的手多遠,就立刻消散了。
她不解的看著傅堯:“接應的人要怎麼看見這個呀?”
“不用看見,這是一種很濃郁又很特別的香,只要開啟訊號彈,這個香味就會散發出去,人聞不到,但有特定的蟲子,在十里之外就可以聞到。”
接下來,兩人主要是做逃跑準備,等接應的人來了,逃跑的更順利些。
不過,最近下了雨,大部分的人都去忙活莊稼了,胡威也一整天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幹嘛了。
唐思汝和傅堯被許多人尊敬,故而也沒有人監視他們,他們還是挺自由的。
唐思汝出來,就帶了一個唬人的包裹,裡面裝了些臨時買的畫具,她跟傅堯說不要了,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傅堯就更加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了,他又不是真道士,假扮道士的那套行頭,則更沒有帶走的必要了。
到了晚上,傅堯和唐思汝兩人都沒有睡意,精神緊繃著,看著大多數的人進入了睡眠,立刻準備出逃。
外面響起了三聲鷓鴣的叫聲,是之前傅堯和人約好的暗號,暗號一響,就是接應的人給傅堯傳資訊:一切順利。
傅堯唐思汝順利的同接應的人碰了頭,接應的人準備了一匹快馬,一翻出院牆,傅堯帶著唐思汝跨上馬後,立刻飛奔起來。
夜色和胡威的勢力,都留在了身後。
終於到了別院,兩人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下來了。
傅堯問她:“你打算怎麼處理暴亂的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