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命小廝將大夫帶進來,語氣溫柔的安撫著唐思汝。
唐思汝望眼欲穿的等著大夫,多一秒對唐思汝而言都似是煎熬。
那大夫匆匆而來,見相爺身邊有一女子,詢問道,“小姐可是這香囊的主人?”
唐思汝見大夫手中的香囊,重重的點頭,“不錯這香囊是我的。可有什麼問題?”
大夫聽聞香囊的主人在此,馬上就把香囊還於唐思汝。見唐思汝吸了兩口香囊散發的氣味,心裡更加確定,不過大夫卻同唐思汝說,“這香囊沒什麼問題,就是香味太重,容易引人上癮,小姐還是少帶為妙。”
唐思汝不以為然,得了香囊,唐思汝心中的煩躁慢慢壓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禮,不好意思的同傅堯道歉,“方才是我有些過於急躁,想著將朋友所贈之物送於他人,我心中甚是不安,這才鬧了一出。眼下這香囊回到我身邊,我才覺得安心。”抬眼看了傅堯一眼,“我說這香囊無事吧,你偏要多疑!”
傅堯握緊拳頭,“思汝…思汝覺得安心便好…”
唐思汝既已巡迴香囊,同傅堯告了別,便回唐府去了。
見唐思汝的轎子漸行漸遠,傅堯的眉頭緊鎖起來。此事,定不想表面上那麼簡單。那大夫慢悠悠的上前,“相爺。”
“你怎還不走?不是說這香囊不是無事?”傅堯語氣有些不好,冷冷的說。
那大夫嘆了口氣,“相爺,這香囊不是沒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啊相爺!”
傅堯轉身詫異的看著大夫,“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相爺有所不知啊,這香囊內混入了迷幻劑。且這迷幻劑不同於市面上常見的!它另一種藥物散發出來的味道混合,可聞到的人在哪一霎那,深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不能有人反駁在那一霎那看到的東西。但是這迷幻劑單獨散發味道,缺不會有什麼作用,只會前者離不開這個香味,若是離開,就會暴躁不安。”大夫慢慢道,“方才哪位小姐,就是中了這個迷幻劑和藥物結合後的效果。”
傅堯皺緊眉頭,“可有什麼辦法解救?”
“可以解除,不過要慢慢來,那小姐要隨身佩戴這我配的劑型。過些時日,就能解除這個效果了。”大夫頗有些自豪的說,“不是在下吹噓,相爺虧是找的我,這京城內沒幾個人識別的出。”
傅堯聽有解除方法,按下了心,命人給大夫準備好環境和材料,讓大夫儘快配好解藥。又命人將那第一才女,給“請”到府中。此人的真面目,需自己親手給唐思汝掀開。
那大夫做的解藥,傅堯命昨日潛入唐府的那人,偷偷塞到唐思汝枕下,每日睡時,都確保能吸取解藥。
那才女被請到左相府有些意外,表面雖沒說什麼,同左相府的人去了府中。心中卻徘徊不安,明明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歐陽菲走時,想管事張了口型。管事看懂了,當下就明白歐陽菲的意思。
歐陽菲剛被請走兩日,京城內就流言飛起,眾人都說是傅堯花了大價錢特意的為第一才女贖身,有的還說是唐思汝給傅堯的一個通房。又討論起前幾日傅堯同那貴公子斷袖之癖的傳聞,百姓間關於左相的議論越來越響。
這事最終由太監說給皇帝上聽,皇帝隨是不信傅堯斷袖之癖的傳聞。不過這把一個在青樓之地的女子贖回來,皇帝卻不得不掂量幾分。
皇帝命人最終還是命人把傅堯同唐思汝請到了宮中。作為百官之首,左相的顏面關乎這他們這個朝代的顏面,以及朝臣的顏面。還未迎娶正妻,怎麼能同一個青樓女子穿出不雅之事?
傅堯知這幾日京城內傳言,這次傳言甚至比上次傳言更為厲害。傅堯想應是有人在其中作祟,故意二為之。但是傅堯想不通是誰所做,官場上想動他的人很多,但是動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腦袋承擔這個後果。而且此事,乃是下流手段,不想是官場所為。
傅堯還未想清楚,就被人請去了宮中。傅堯踏入殿內之時,唐思汝已在殿中。
傅堯並不意外,他知皇帝這個時候把他請來是未何事。倒是唐思汝,自傅堯進殿之後,一眼都沒有看傅堯。
傅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想來唐思汝也是知道了此次傳聞。
唐思汝見傅堯站在自己身邊,向皇帝行禮,“皇上,臣女知道的都同皇上說了,若皇上還沒有別的問,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有些頭疼的揮揮手,“你既是不願同朕多說,就先退下吧,這幾日皇后總是念叨你,你出宮前去看看她吧。”
唐思汝行了大禮,向皇帝告退。傅堯見唐思汝行為舉止有理,想來應是解藥起了作用。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待唐思汝走遠,皇帝說聲詢問,“愛卿可知這幾日京城內對你的傳言?可否給朕一個解釋?”
傅堯不得不向皇帝解釋,“皇上,臣是皇上一手帶大的,臣之為人,皇上還不清楚?這青樓才女,是臣為了破案子才帶到府中的。皇上明察,這流言蜚語,已影響到臣與臣未婚妻情分,臣請皇上換成一個清白。”說完就跪在殿中,言語中盡是委屈之情。
皇帝給氣笑了,“你是說是朕冤枉你了?好一個左相,竟還指責起朕來了。”
傅堯跪在地上不起,“皇上乃千古明君,自是不會讓臣受這委屈的。”
皇帝命傅堯起來說話,“朕知道了,此事朕會替你主持公道,你就安心辦你的案子去吧。對了,好好哄哄你的未婚妻,朕方才聽你未婚妻說,言語中盡是埋怨之情。”
傅堯向皇帝謝了嗯,告退了大殿。拐角處正巧遇到從皇后宮中出來的唐思汝,便停了腳步。
唐思汝本就心情不佳,又被皇帝差去想那皇后請安。聽那皇后怪聲怪氣的同自己說話,心更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