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相爺,夫人。”是寒木前來稟報。
傅堯不由握緊唐思汝的手,回頭問:“何事?”
“第一才女和夫人的徒弟求見夫人。”
倒是唐思汝眼睛一亮,笑起來,搶在傅堯前回道:“讓他們進來吧。”
第一才女和徒弟推門走進,未至內室,便聽傅堯低沉的聲音隔著層層疊疊的簾帳傳來:“瞧你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私底下又偷偷作畫了?”
薰香繚繞,一幕珠簾泛著瑩潤的淡淡光澤,宛如絕佳的古琴由佳人輕輕撩撥,彈奏出飄逸靈動的樂章一般。
第一才女隨徒弟一道行完禮畢之後,接到唐思汝投來的急切目光作的求救訊號,忙開口解釋:“相爺這話可就冤枉夫人了,夫人自從有了身子之後,這作畫便愈發懈怠。這不,已一連多日未曾提筆作畫了。”
徒弟亦略有不悅之色,小聲咕囔:“是啊。這有喜之後,徒兒在師父跟前的地位那可謂是一落千丈。連討些師父的新作飽飽眼福,如今也成了奢望了。”
唐思汝連連點頭,臉上笑得甚是討好,就差再站起來給傅堯捶背揉肩了:“對對對,你不是說我有了身孕之後就不能再聞墨味兒了嘛。我不僅不作畫,連徒弟也不怎麼見了。”
看著後者神色略微轉好,唐思汝轉過身,看向第一才女和徒弟,問:“你們兩個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提起此番前來目的,第一才女面帶喜色,不答反問:“夫人可還記得,要組建畫閣一事?”
唐思汝點頭。
“您先前敲定好吩咐給我們邀請的畫家,我們已經全部辦妥了。”
徒弟附道:“是的。組建畫閣的諸項事宜,基本都已準備妥當,全等您最後一聲令下,畫廊不日便可組建起來。”
唐思汝發自內心地高興起來:“可算讓我聽到一件好事情了。”
這段時間裡的波折,實在太多。這一連串的事情像排好了隊喊著口令的南飛大雁一般,一個接著一個,搞得她措手不及,不免有些身心疲憊。
畫畫,是她穿越前在自己的世界裡,和穿越後在這個世界裡一直一直都熱愛的東西。於她而言,是在一堆廢墟里找到的閃閃發光的寶石,精神動力一般的存在。
而組建畫閣,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如今聽到這個訊息,唐思汝只覺得苦盡甘來,心中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