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左右不會謀害親夫。
傅堯持著湯勺,狐疑的瞧了她一眼,然後才不動聲色喝完。
唐思汝心中有種陰謀得逞的快感,眼看著獵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傅堯喝完粥顯然已經發覺了不對,四肢沉重無力,身體痠軟,整個人好似灌了鉛一般,逐漸動作都開始遲鈍起來。
這是……他抬眼看著唐思汝,唇邊漾開一笑,沒想到還有這手段,他倒是小看自己的娘子了。
唐思汝眨眨眼,“你是不是感覺身體痠軟,四肢無力?”她已經開始蒼蠅搓手了!
傅堯點點頭,一手使裡拂開空了的碗盤,一手就勢撐著下頜,側頭而視。
因為暮色近了,他早已換了一身常服,柔軟寬大的淺淡素衣披在身上,青絲如水般流瀉在肩,又有幾縷垂在身前,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如雲。
書房裡上了燈,柔柔燈火暈開,人如霧靄。
傅堯勾勾手指,聲音緩緩如泉,“人都放倒了,思汝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美色當前,又十分貼心的把自己裝盤蘸了醬料,唐思汝吞嚥了一下。
傅堯看她不動,長眉一舒,唇邊漾開一笑,眼如秋水,長天一色盈盈。他不光長得好,氣質也好,冷著端著便在雲端,一笑之間,便令人沉進了溫柔鄉,好像被十七八罈子美酒灌醉,神志都不是很清楚。
不行不行,唐思汝晃了晃頭,她還要一雪前恥呢!她咬牙走近,想象自己是一個強搶良家婦女的女土匪,一勾手便挑起了傅堯的下巴,迫使他仰著頭看自己。
“美人,這下知道害怕了吧?”唐思汝一挑眉,就差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腳一撩,才在桌案上。
觸手微涼,那人膚如白玉,又透又白,下頜也生的好,乖巧的窩在她的掌心。
傅堯眯著眼,用下巴在她掌心蹭了一下,“怕。”他嘴上這麼說,眼神卻愈發如古井幽波,扯著人的魂魄往裡頭掉。
有……有點癢,唐思汝差點把手縮回來。
她楞楞地看著傅堯,高段位啊!就他這番手段,這般顏色,放在京城那什麼樓,哪裡還有段飛煙的地位?
傅堯好似玩上了癮,竟然唱起18摸來,“一摸摸到頭上邊,一頭的青絲如墨染,好似烏雲遮滿天。二摸摸到眉上邊,兩彎眉梢如柳剪,又比月兒少半邊……”
唐思汝愣在當場,如遭雷擊,一張臉騰的蒸成大紅。那人唱這種不入流的調子,卻好似吟詩作對一般風流,聲音也空靈低沉,如幽谷傳響。
她想起來自己進門時還抱著極大的希望,想要反敗為勝,快活的唱著此歌……
此刻卻因為對方美色殺傷力太大,她不敢下手。
“山大王難道不再幹點什麼?”傅堯撐著臉問道。
唐思汝落荒而逃,“放你從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