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對著賢妃拱手行禮道:“回稟娘娘,正是。”
賢妃輕笑一聲,“那你怎麼兩手空空?難不成這黃金千手佛憑空飛了?”
傅堯面不改色的說道,“娘娘說笑了,微臣進宮之前,恐攜帶不便,就把黃金千手佛送至宗王府上了。”
賢妃嘴角的笑容立刻凝滯,纖纖玉手掐的死緊,這個傅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賢妃僵硬的笑著,“怎麼送到宗王那裡,你是不是根本沒找到?”
傅堯抬起眼來,嘴角含著微笑,“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宗王府上去找。”
賢妃美目一瞪,好你個傅堯,讓自己去搜,明擺著是知道了自己跟宗王勾結的事,可是她又心虛,不能說明了,只好虛以委蛇道:“本宮怎麼會不信呢?左相這麼些時日奔波也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本宮也乏了。”
這話就是送客的意思,傅堯自然明白,於是行禮告退。
他剛一出蘭絳宮大門,就聽到賢妃寢殿裡穿來了瓷片碎裂聲,想來是賢妃氣不過,把杯子給砸了。
傅堯心中好笑,慢悠悠的踱回了明睿殿。
唐思汝早已在此等候良久,急的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地板都被她磨掉一層。
段飛煙看得有趣,調笑著:“民間有塊望夫石,聽聞就是女子思念丈夫化成的,我看你急成這樣,跟個小媳婦似的。”
唐思汝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我們闖的禍,害傅堯背鍋,賢妃不會為難他吧?”
“自然沒有。”傅堯剛好回來,聽聞唐思汝的話答道。
“你回來啦!”唐思汝眼睛一亮,殷勤的端茶送水,“怎麼樣怎麼樣?”
傅堯端起茶杯,裝腔作勢,“唉……此行實在是……..順利無比。”
唐思汝開心道,“太好了!”她給傅堯捶著肩,“傅大人此行辛苦了,小的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她篤定傅堯不會讓她當牛做馬,畢竟傅堯君子行徑,施恩不圖報嘛!
誰料到傅堯竟然真的開口,“此話當真?”
唐思汝沒料到這麼快打臉,突然噎住,“當真!”她閉著眼道。
連段飛煙都輕笑一聲,宛如花枝亂顫,惹得唐思汝不住瞪他,於是段飛煙識相的自己離開去偏殿房間了。
傅堯說道,“那你把你在朗月樓畫的畫給我,還要幫我畫設計圖。”
這兩件事一個比一個奇怪,唐思汝好奇道,“你要那副畫幹什麼?”
傅堯的眼神望著不知何處,淡淡道,“念故人。”
“故人為何?那不是寧姨年輕時的畫嗎?”唐思汝續道。
傅堯臉上彷彿有愁雲籠罩,他輕輕說道,“她,與我母親,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