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沃利也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狂亂病毒的爆發很可能跟低語者有關?”
“很有可能,也許病毒源還藏在他的牢房裡。”
尤里看向沃利,後者立即會意,只見電光一閃,沃利的表情就變得無比嚴肅,手裡還多了一支空試管。
“阿馬爾不見了,他不在牢房裡,也不在監獄裡的任何地方,我只找到了這個。”
說著,沃利將手中的空試管放到了實驗臺上。
“還能提取到一點樣本,足夠了。”
只需要短短几分鐘,尤里就調配出了能夠消滅狂亂病毒的藥劑。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沃利開啟神速力,對照著尤里提供的配方瞬間量產藥劑,然後下一瞬間在監獄裡的每個人身上都紮上一針。
狂亂病毒危機就此結束。
回到醫療室,沃利一臉凝重道:“低語者本來被判處注射死刑,結果無論用多麼致命的毒素都無法殺死他,最後不得不改判為終身監禁。”
“阿馬爾在監獄裡不可能製作出狂亂病毒,說明有人把病毒給了他,還在事後救走了他。”
尤里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注射殺不死就不執行死刑了?明明一顆子彈就能解決掉他,現在也不會鬧出這麼多毛病。”
沃利沉默了,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會為了維護法律而跟尤里大吵一架,但現在的他就做不到那麼的堅定。
雖然已經過了幾年,但那件事始終在沃利的心裡揮之不去,他心中最崇拜最嚮往的人閃電俠巴里·艾倫,曾經被他堅信為世界最偉大英雄的存在。
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越過了那條蝙蝠俠永遠不會越過的線。
閃電俠扭斷了逆閃電的脖子,儘管他不用做到這一步也能阻止當時的逆閃。
這無疑是對法律的踐踏,而最終的結果卻是閃電俠無罪,這也得虧是在中城,要是在哥譚或大都會,閃電俠難逃牢獄。
如果在某種情景下,超級英雄殺死超級罪犯不會被視為殺人罪,那免疫毒素的超級罪犯為什麼不能改為執行其他的死刑?
或者說,為什麼米國只有那麼幾個州沒廢除死刑,為什麼既使保留死刑也只有注射?
答:為了人權。
有時候,連沃利都覺得自己國家的法律是個荒謬的東西,這一點連夜翼都跟他的看法一致。
那麼超級英雄能因為法律荒謬而肆意踐踏嗎?這樣一來他們跟超級罪犯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又能怎麼樣讓他們在心裡認為是有區別的?
沃利想了好幾年,也沒有想明白。
米國法律是個什麼鳥樣,尤里事實上一點都不關心,他只在意鐵獄裡的這批DNA能帶給他多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