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山無法想象,二代火影到底是擁有著什麼樣的實力和魔力,才能在那個其他隱村更加強勢的時期,以一敵四而不落下風的?
“守不住,不可能守住的,三代風影、千代,還有那幾個砂隱的天才少年,完全不是咱們忍者素質能夠對標的對手,再打下去,就是送死。”
旗木朔茂語氣澹澹的說道,不停地擦拭著新打造的武士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和奈良鹿山攀談了起來:
“我知道,鹿山,你也想起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事情吧?為什麼那時候我們能贏,而現在不行…”
“我想了很多,但只有一條是才符合我內心真正認同的答桉。”
旗木朔茂感慨的望著刀芒之中,自己略顯滄桑的倒影,緩緩地說道:“除卻了三代和二代火影之間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參戰啊…”
“我們木葉之所以特殊,不就是有著這最強的兩個忍族嗎?沒有這兩個忍族,木葉的單兵素質雖然很高,但是和其他大隱村相比,又哪裡有著絕對性的差距呢?”
“拋除了千手和宇智波,還無法控制九尾,一打一不難,一打二就會吃力,這在上次戰爭中已經是認定了的事實了,更何況是一打四呢?”
奈良鹿山愣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
旗木朔茂說話總是如此的直接,絲毫不顧及情面,直指事情最真實的部分。
而數年未曾私下接觸,旗木朔茂的性情似乎也發生了變化,變得對木葉或者說是火影失去了原有的敬畏和尊崇,言語之間有著澹澹的疏離感。
這倒也是可以理解,上次戰爭三代就給旗木朔茂派發過不合理的任務,現在又是讓他帶著村子裡沒什麼戰鬥力的忍者抵抗一個大型隱村,這是難免會有意見的事。
“是啊,朔茂,沒有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木葉,又失去了漩渦一族的助力,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優越性了…”
“如果還有著這三族的忍者,即便是面對如今一打四的局面,我心裡也是有底的…”
旗木朔茂笑著拍了拍奈良鹿山的肩膀,玩味的盯著他的眼睛,與他向來嚴謹的作風極為反差的伸了一個懶腰。
“那樣的話,能力不足的人,是很難當上火影的吧?即便強行選出了一個火影,那麼難以服眾的話,村子也會陷入戰亂和動盪之中。”
“鹿山,忍者就是這樣的,太弱了自然會被別人欺負,內部太強了就會動盪,除非代代火影都是初代和二代那樣的天才或者實力超群的個體,不然遲早都會出現和今天一樣的局面的…”
旗木朔茂無所謂的說著,無視了一旁冷汗直流的奈良鹿山,彷彿他的話所敘述的與他生活的木葉無關。
“鹿山,霧隱戰場方面,怎麼樣了?”
旗木朔茂笑了笑,沒有選擇和奈良鹿山繼續探討木葉的歷史話題。
“呃…朔茂,霧隱戰場根據傳回來的情報,似乎已經反攻進了水之國的陸地,是最為順暢的一路。團藏輔助負責的雲隱戰場已經潰敗了兩次,在試圖發起有力的反擊…”
“而三代大人負責的巖隱戰場,情況不是很樂觀,但還在堅守防線。”
奈良鹿山讀著這令人壓抑的情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按照這麼發展下去,三代所預想的相彷二代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對付這些撕咬上來的群狼,必須以當頭棒喝的一擊讓它們感受到深刻的痛處以後,這些群狼才會互相撕咬以至於崩潰。
現在的木葉,就像是一塊肥美的生肉,任由其大快朵頤,這怎麼能等到它們退兵的一天呢?
恐怕,這要是將木葉摧毀才能罷休啊!
“警衛部,只有警衛部了,但是他們會出手嗎?”
奈良鹿山緊張的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局勢,只有宇智波一族負責的霧隱戰場被開啟了突破口,但是以三代和這一族的關係,難道要指望人家力挽狂瀾?
平心而論,奈良鹿山自己都覺得,如果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話事人,可能直接順勢打進水之國國都當老大去了,誰還回木葉收拾這個爛攤子?
“撤退吧,鹿山,沒必要讓大家平白無故的死下去了…”
“如果我推斷不錯,宇智波一族會出手的,但不是現在,而是一些人該死了以後,有著綱手公主的一份香火情,我們不會落得被破家滅門的地步的。”
旗木朔茂哼著不知名的戰國時代小曲,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差勁。
“是,朔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