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書感慨了一句後,便將聚魂草小心的收進懷裡,然後對蘇韻婉說:“這東西剛剛那兩個太醫已經說了,的確可以救皇上的命。
我現在就進宮面見皇上,將聚魂草奉上。”
頓了頓,許尚書怕蘇韻婉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皇上那邊嘉獎下來,功勞都是你的。”
蘇韻婉並沒有想過什麼功勞不功勞的,有過兩世經驗的她,對什麼嘉獎不嘉獎的,早已看淡,她要的只是家人能夠平安。
而且,蘇韻婉也清楚懷璧其罪的道理。
聚魂草從她手中出現,若是不貢獻出去,往後,她也別想獨善其身。
“這些倒是不必,只要外祖父能妥善處理就好。”
許尚書自然能聽懂蘇韻婉的話,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識。”
這話,許尚書並沒有一點兒浮誇蘇韻婉的意思。
若是換了那些沒有眼界的婦人,只知道聚魂草的珍貴,卻想不到這東西放在手中可能會承受的後果。
許尚書對蘇韻婉的冷靜和智慧感到十分欣賞,心中對她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你能如此明事理,實在難得。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事不宜遲,我這就進宮。”
蘇韻婉輕輕點頭,目送許尚書匆匆離去。
她知道,聚魂草一旦獻上,皇上的病情或許會有轉機,但朝堂之上的風雲變幻,誰也無法預料。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又無法言明。
但這一切,貌似都和她沒有關係,她身上最大的隱患已經交了出去,即便是因此得罪了某些貴人,想必許尚書也有辦法應對。
許尚書從書房出來,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去正屋將許洛塵喊了出來。
父子倆耳語了幾句後,許尚書才帶著聚魂草匆匆離開。
許尚書一走,許洛塵直接叫來幾個家丁,去了李太醫與劉太醫所處的房間。
不多時,蘇韻婉就看到,兩個太醫已經被幾名家丁控制著走了出來。
李太醫還有些不甘心,反抗道:“許大爺,您這是做什麼?我們二人將許夫人的病治好,你們尚書府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
許洛塵不悅道:“兩位太醫放心,我只是暫時限制你們離開,稍後我父親從宮裡回來,你們是去是留自有定論。
現在……對不住二位了,暫時只能留在尚書府。”
說完,許洛塵就催促家丁,動作快些,將兩人帶出念茹院。
許洛塵將兩名太醫帶去什麼地方,蘇韻婉不關心,她只要知道,在皇上那裡沒有定論以前,這兩個人不能離開尚書府就對了。
許洛塵帶著兩個太醫離開以後,蘇韻婉回到了許夫人的房間。
很明顯的,許氏與許夫人母女倆多年未見,還有很多體己話要說。
蘇韻婉自認自己無法參與到其中,便靜靜坐在窗前,望著庭院中的花草出神。
與此同時,許尚書已經抵達皇宮。
他懷揣著聚魂草,神色肅穆地站在御書房外,等待皇上的召見。
不多時,太監總管董公公匆匆走出,低聲對許尚書說道:“許大人,皇上剛剛服了藥,精神稍好一些,聽說您有急事求見,便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