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讀書人就是比那些大老粗懂得乾淨。
蘇霜霜越看李子安越順眼,甚至可以說是崇拜。
李子安落荒而逃。
蘇霜霜褪去了外衣,看了看裡面的中衣,想了想,也順便脫掉,然後躺在了喜床的裡側。
她感覺眼皮有些沉,但還是努力剋制著睡意。
今晚是她與相公的洞房花燭夜,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只可惜,她的這種意志力也只是勉強堅持了不到半刻鐘,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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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婉與何項北說話,不知不覺說了一個時辰。
兩人這會兒都有些困了,但誰都不好意思主動提出去休息,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新婚夜的休息,會很是與眾不同。
眼看著蘇韻婉一個接一個的哈欠,最終何項北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呃……是啊……呵呵……時候不早了……”蘇韻婉忽然就心跳加快,不知如何面對何項北。
何項北看出她的緊張。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見蘇韻婉遲遲沒動,何項北轉過身:“你先躺,好了我再轉過來。”
蘇韻婉知道,何項北這是讓自己脫衣服的意思。
身上的嫁衣雖然沒多少分量,可穿在身上一整天,還是很有束縛感的,蘇韻婉早就想脫掉鬆快鬆快身體了。
她也不扭捏,麻利的將外衣脫掉,然後開啟發髻,爬上喜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好了,你可以轉身了。”
何項北轉過身,就看到床上躺著一隻“紅色的蠶蛹”。
對,就是紅色的蟬蛹。
蘇韻婉全身上下,只有頭頂露出一點點頭髮,其餘部位全部用被子包裹,她直挺挺躺在那裡的姿勢,和蠶蛹一模一樣。
何項北不排斥蘇韻婉,接觸過幾次,甚至還對她產生過那麼一絲絲的好感。
但那也僅限於是好感,若說喜歡和愛慕,絕對談不上。
尤其是看到蘇韻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何項北不確定,後者是不是排斥自己。
畢竟她曾經定親的物件是李子安,嫁給自己完全是因為事出從權。
他雖然不是很在意男女之間的情愛,但誰會不想要一段兩情相悅的姻緣?
活了19年,何項北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他心動的姑娘,他以為自己可能就是書中說的那些另類,不懂情愛的另類。
心中對自己有了這樣的定義,許氏幫他說親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娶妻生子,是每個男人都要面對的事情,既然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娶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直到他與蘇韻婉的第一次接觸,何項北知道自己對後者沒有排斥情緒,而且某些方面還會令他有些欣賞的意味。
當時的何項北就在想,也許換了親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現在讓他與一個還不算熟悉的女人做那種事情,他覺得多少有些犯難。
不是他不行,而是有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
蘇韻婉躲在被子裡,緊張的感知著外面的聲音。
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