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月哽咽著一直哭,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韻婉就將自己與何項北去劉家時候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
不待許氏開口,何秀秀氣得小臉通紅:“劉家太欺負人了,大姐,你被人欺負,怎麼不知道告訴大哥,讓大哥幫你出頭?”
何月月一直嗚咽著,解釋了幾句,旁人仍舊聽不懂。
就在這時,何家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秀秀開啟門一看:“爺、奶、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她唸了一大堆稱呼:“你們怎麼來了?”
何老太一馬當先:“剛剛聽村裡人說,看到項北和她媳婦兒把月月帶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月月還在坐月子,怎麼可能隨意出門走動?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為此,何家二老招呼著在家的兒孫們,呼啦啦的來了何項北家。
何老太看到仍舊在哽咽的何月月,拉住她的手問:“月月別哭,告訴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月月你放心,咱們何家這麼多人,絕不會讓你被外人欺負了去。”何大伯母也跟著附和。
何月月看到這麼多親人都來了,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斷斷續續說出了自己在劉家的遭遇。
“我自從嫁到劉家,就一直被婆婆當成下人使喚。”
何老太聞言大怒:“那劉斐來迎娶你的時候,當著我和你孃的面前保證,一定會對你好,怎麼才嫁過去一年多的時間,這人就變了?”
何月月解釋:“相公他沒有變,只是他一直在外面做工,每個月只能回來兩天,他回來的時候,婆婆就不會這樣對我,所以這些他都不知道。”
何老太怒其不爭的戳了一下何月月的腦門兒:“就算劉斐每個月回來兩天,你不會自己把這些事告訴他?”
何月月低下頭,有些心虛的說:“相公在外面做工很辛苦,我不想他為了我操心。”
聽了何月月的話,蘇韻婉心中一陣無語。
女人為丈夫考慮是好事,可也要分什麼事情,整天被婆婆磋磨得不成樣子,還為別人去考慮,那就是愚蠢。
還有,何月月已經被磋磨成這個樣子,那劉斐又不是個瞎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明顯的就是在故意裝糊塗。
蘇韻婉雖然心中這樣想,但她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畢竟自己剛剛嫁到何家第二天,有那麼多長輩去處理,輪不到她個新媳婦兒來評頭論足。
就在蘇韻婉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何秀秀突然冒出一句話,正合她的心意。
“大姐你真傻,你被磋磨得不成樣子,大姐夫是眼瞎不成?我看他就是故意裝糊塗……”
“秀秀說的對,我看那劉斐就是在故意裝糊塗。”二伯孃贊成道。
何月月還想說:婆婆以前讓她幹活,但從來不會動手,就因為她沒有給劉家生個男娃,才會如此對她。
可想到剛才何秀秀說的那些話,何月月覺得自己這些辯駁很無力,她索性不再說什麼,趴在許氏的懷裡流淚。
房間裡剛剛安靜下來,何老爺子一聲令下:“抄傢伙,都跟我去劉家。”
何大伯也跟著附和:“走,這是欺負我何家沒人咋地?”
“對,咱們何家的閨女被欺負,不能就這樣算了……”何二伯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