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動作也是很快的,她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馬上就要落在何月月身上的掃把,然後一個用力,搶奪到自己手裡,隨手照著那老虔婆身上重重招呼了幾下。
馮氏本要打人,結果突然被打,她疼得哇哇亂叫的同時,也看向了對自己動手之人。
這女人真漂亮,一看就是那種慣會勾搭男人的狐媚子,不過,這人她真的不認識。
“你是誰,竟敢跑到老孃家裡對老孃動手,信不信老孃到官府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馮氏嘰裡呱啦的一頓輸出,蘇韻婉感覺自己的耳膜被震得生疼。
她擋在何月月的前面,雙手掐腰,氣勢絲毫不輸馮氏。
前世的一些經驗告訴她,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人,氣勢上必須要蓋過其一頭。
馮氏見面前漂亮女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氣勢上顯然就落了下風。
“你……你到底是誰,敢來我家撒野?”
蘇韻婉沒搭理馮氏,將掃把丟到一邊兒,然後轉身扶著何月月坐在院裡的小板凳上。
這個時候,何項北也走了過來。
他看都沒看馮氏一眼,直接走到何秀秀近前:“大姐,你在婆家受委屈,怎麼不託人給我送個信兒?”
何月月看到自己的弟弟,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還不待她說話,馮氏就勉強擠出一抹笑臉走了過來:“原來是項北啊,你大姐在這明明就很好,怎麼能說她受委屈呢?”
面對何項北那從不苟言笑的面龐,馮氏心中多少是有些懼怕的。
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何月月使眼色,提醒她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何月月對上馮氏那淬了毒的眸光,本能的脖子一縮,可見她有多麼懼怕自己的婆婆。
蘇韻婉見狀,從懷裡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幫何月月擦乾了眼淚,才輕聲說道:“大姐,我是項北剛過門的妻子,也是你的弟妹。
有我和項北在,你不要害怕,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們把你帶回家。
後面這句話,是蘇韻婉最終的打算,如果解決不了今天的事情,就會如此做,但她選擇暫時保留意見。
何月月正欲開口,身後的娃哭了起來。
蘇韻婉連忙伸手幫她解開揹帶:“大姐,外甥女是不是餓了?”
說起孩子餓了,何月月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她緊緊抱著孩子,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何項北見大姐什麼都不說,急得在原地來回走動,還不忘時不時的瞪馮氏一眼。
蘇韻婉則是不停安撫何月月:“大姐,有什麼委屈你就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若不是孩子餓得每天哭個不停,何月月可能會選擇繼續忍氣吞聲。
為母則剛,為了孩子,她也不能再忍耐下去。
下定決心,何月月開口道:“我從生下這孩子,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根本沒有奶水喂她,她餓,就會一直哭個不停。
我生下孩子第五天,婆婆就讓我幹活,洗衣服做飯,家裡的事情基本都被我包了,就這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嫌棄我做的慢,想方設法的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