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緒忽然就覺得自己很蠢,腦子進水了才會把手鍊重新買回來。
他點了交易取消。
半分鐘後,他打了個噴嚏。
助理紀風很有眼力勁地把車窗關上。
“外面風大,別感冒了少爺。”
陳緒揉了揉鼻子。
他身體素質好得很,這個噴嚏來得莫名其妙。
幾分鐘前,丁渝在別墅裡抱著手機撇嘴,“不經逗,金主爸爸一定是個老年人,無趣得很。”
南思晴安慰她:“沒事,林子大了什麼金主都有,不缺他一個。”
說完,南思晴特地走到個僻靜的地方,神秘兮兮地壓低嗓子。
“你猜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丁渝:“嗯?”
南思晴:“我聽到有人說陳緒說只把你當工具人,離了婚馬上把你踹了。”
丁渝挑眉,“哦?誰這麼大膽背地裡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南思晴眼神閃躲,“沒誰,就一個不認識的路人。我聽見他跟人打電話,可能和陳緒沾點關係。”
丁渝信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們本來只是各取所需,踹就踹吧。”
兩人聊了幾句有的沒的,丁渝鎮定自若地結束通話電話,夜裡卻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失眠時的五感格外清晰,夜裡,她聽見窗戶那傳來窸窣的動靜。
外面的路燈把窗外的人影投映進來,丁渝側過身,在牆上看見一個清晰的人影輪廓。
她躺在床上,從頭到腳一陣寒意。害怕之下,她蒙上被子,卻聽見窗外有個微弱的男聲:“是我。”
丁渝在模糊中努力辨清這道聲線。
陳緒?
她動作很輕地從床上起身,戰戰兢兢地拉開床簾一角,發現自己房間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拆了一扇。
陳緒翻身而入,重重地倒在丁渝的懷裡,手裡的短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殷紅的血順著衣襬不斷往下流淌,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盈滿整個房間。
“你……”
聞出味道不對,丁渝在黑暗裡用手機的微光去照陳緒,看清後立刻掩住口鼻,不讓自己叫出聲。
陳緒,滿身都是血。
有人想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