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渝故意附和,“你在外面亂玩,你老婆知道嗎?”
陳緒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丁渝臉上有如實質地遊走,帶著挑逗意味的聲音百轉千回,“知道也沒事,我老婆像丁總監一樣寬容大度,會原諒我的。”
丁渝和他正面對視,“我和你老婆不是一個型別,怎可類比。”
陳緒指間悠然轉著傘柄,饒有興趣地看她,“娶早了,我應該再等等,說不定有機會把丁總監娶到手。”
他不吝讚賞,顯得女同事很多餘。女同事自知融不進去,識相地走了。
丁渝用手假裝無意給自己扇風。
她算是發現了,陳緒外冷內騷,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沒少哄騙小姑娘。
作為受害者之一,丁渝自認為自己沒什麼閱歷,招架不住頂著這樣一張臉的糖衣炮彈。
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給自己找法子應對,目光不經意看遠,腳下無意識地往前邁。
身後的陳緒一把將她拽回來,大掌拂過她的細腰,一觸即離。
丁渝瞳孔微睜,大腦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呆了片刻,才在走神的狀態中聽見陳緒的聲音:“你是笨蛋麼,上趕著去把自己淋成落湯雞。”
亂了的思緒重新拼接完整,丁渝對上陳緒清明的視線,“為什麼來接我?”
陳緒把傘撐開,自帶蘇感的聲音響在丁渝耳側,“來接老婆回家還需要理由?”
丁渝第一個不信,“演戲演得有點過頭了。”
陳緒素來低調,這麼大搖大擺地來接她,事出無常必有妖。
陳緒坦坦蕩蕩,“老爺子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時刻派人盯著,我當然得演得像一點。”
丁渝眼眸一閃,往周圍看一圈,來來往往都是步履匆忙的行人,沒看出什麼異常。
強調了是演戲,丁渝懸著的心倒是輕鬆了很多。
兩人並肩往外走,丁渝刻意捲起一點裙襬,可拗不過雨勢太大,她的裙子還是被斜飄的雨線無情打溼。
京山的冬天其實不宜穿裙子,但丁渝裡面穿了條厚實的裸色絲襪,溼噠噠的裙尾沾在腿上,倒也不冷。
高跟鞋+裙子在雨天不好走,丁渝謹小慎微地邁步子,下一刻,身下倏然懸空,陳緒按住她的裙子,單手把她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