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緒瞥了眼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眉眼冷淡,“是別人的血,我只受了點輕傷。”
紀風點頭,饞著陳緒往外走,“金曹在外面接應,走吧少爺,這裡空曠,不宜久留。”
“嗯。”
陳緒是真的累了,上車後第一時間靠向後排的椅背,吐出的呼吸都變沉了些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去找丁渝,或許是為了試探,又或許是為了別的,不管是哪層原因,丁渝堅定的態度都讓他感到意外。
“真是個不怕死的。”他輕喟一聲,不知是在笑話丁渝還是自己。
金曹在前面開車,邊開還不忘邊吐槽:“陳徑……董事長一天天是真不幹人事,算上這次,一共都派人暗殺少爺多少回了,有完沒完了還!”
紀風對金曹的激情開麥見怪不怪,自行和陳緒稟報:“少爺,碼頭那兩個專案已經按你的吩咐讓出去了,只是這樣……董事長那邊的氣焰恐怕……”
陳緒神色淡薄,把袖子挽起一截,配合紀風包紮,“越無能的人,越愛以上位者的姿態擺弄權力。就讓他再好好享受享受濫用權力的滋味吧,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陳緒抬眼,目光瞬間聚焦,眼神變得如鷹隼般鋒利。
他不過是在陳徑庭面前當了幾年的孫子,陳徑庭倒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
陳緒從鼻子裡哼出不屑,拿出手機給手底下的人發訊息。
剪掉最後一點繃帶,紀風給陳緒包紮得邊緣齊整,收尾工作完成後他把藥箱放一邊,顧慮著開口:“夫人那邊會不會……”
“她不會。”陳緒秒答。
紀風實事求是,“家裡全是陳家安插的眼線,夫人的處境只怕會變得很危險。”
陳緒語氣冷厲,“有些事,不必讓她知道。誰多嘴,我挖誰的舌頭。”
金曹知道陳緒說得出辦得到,見陳緒動了真格,也不敢再多嘴說什麼。
紀風倒是不怕,“那還要讓賀慈繼續跟著夫人嗎?她立場模糊,怕是不會和我們統一戰線。”
陳緒斜倚著,深黑的眸中凝著看不懂的情緒。
“無妨,賀慈忠主,她背後的人暫時還不會動丁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