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慶搖搖頭,看看羅陽再看看宋援朝,感慨道:“還是你們好呀,京師大學的大學生,等畢業後無論是進機關還是單位都是重用的。”
“呵呵,慶哥,您這話說的,大學生而已又有什麼稀奇,您是沒興趣讀大學,要不您早就是大學生了。”
“這話倒是說對了!”胡耀慶一拍大腿贊同道:“我當年要想讀大學早就讀了,可那時候我瞧不上,所以沒去讀。你們知道為什麼麼?”
問著問題,胡耀慶不等羅陽他們回答就自答道:“道理很簡單,因為這個大學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考上的大學,憑的是真材實料。我這個人別的不佩服,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能靠自己本事考上大學,那才是真本事真能耐,全國這麼多人爭這麼些名額,絕對是從千軍萬馬裡殺出來的!”
說著,胡耀慶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又道:“考上才是真本事,靠推薦有個毛用!我可不像某些人,弄了個工農兵大學生的招牌就真把自己當大學生了,這樣自吹自擂的事我胡耀慶可幹不出來。”
胡耀慶的話分明就是諷刺張黎明,因為張黎明就是這樣弄到的大學文憑,憑著胡耀慶的家世背景如果當初真要上工農兵大學同樣十拿九穩,可他偏偏就不上,因為他看不上。
能不能考上大學是一件事,可明明沒這個考上的能力讀了工農兵大學又是另外一件事,這是胡耀慶對大學的態度。從這點來說倒是符合宋援朝的看法,也讓宋援朝對胡耀慶更有了些好感。
說著,胡耀慶繼續道:“我就佩服有真本事的人,援朝,陽子,你們是這個!”
豎起大拇指衝他們晃晃,胡耀慶道:“而且上了大學還不算,陽子,聽說你在大柵欄的買賣乾的真心不錯,其他的不用說,僅此兩點就比哥強多了。來來來,大家再來一杯,哥就佩服你們這種人!”
碰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盅,羅陽笑著搖頭:“慶哥您也別提大柵欄了,您不知道吧,那邊的買賣我早已經不幹了。”
“對對,我差一點忘了。”胡耀慶似乎像想起什麼,拍怕額頭道:“我聽說過,是張婆婆搞的鬼吧?”
當這話出口的時候,胡耀慶故意給了羅陽一個眼神,同時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羅陽一愣,他呵呵笑了兩聲,藉著倒酒的姿勢沒有回答。如果說趙明磊的話羅陽不會否認,可牽扯到了張黎明,羅陽就不太好說了。畢竟張黎明不是普通人,再加上面前這位和張黎明一直不對付,如果自己在胡耀慶面前說了什麼張黎明的不是,鬼知道胡耀慶接下來會說些什麼,所以羅陽只能裝聾作啞。
“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張婆婆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都給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裝慫不成?”見羅陽不說話,胡耀慶開口埋怨道:“你的破事我都知道了,還當真能瞞得過我?”
“對,張婆婆是沒自己出面,可趙明磊和汪娟不都是他的人麼?還有那個前些時候被逮進去的什麼老熊,不就是趙明磊這小子的狗腿子?”
胡耀慶有些不屑道:“他張婆婆也算是個人物,怎麼做得出來這樣下三濫的事?其他的不說,你和他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當年大家一起玩過的發小。這傢伙連這點交情都不顧,偷偷摸摸在背後使陰招,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說著,胡耀慶見羅陽開口試圖要解釋什麼,他抬手示意羅陽先聽他說完。
“你別告訴我沒這回事,你要真這麼說了就沒把你慶哥當哥哥。哥雖然平時做事不靠譜,可這義氣兩個字怎麼寫還是明白的。陽子呀,你以為哥是道聽途說?錯了!實話告訴你吧,汪娟這騷娘們這幾個月一直都在我那邊玩呢,這麼多天下來,你想哥哥我就不會知道些事兒?再說回來,趙明磊我也認識,也去過我那邊兩回,他們私下做的勾當能逃得過我這雙眼睛?”
胡耀慶伸指指了指自己一雙眼,再點點面前的桌子:“你那事又不是什麼機密,再找人打聽一下就全明白了,再加上張婆婆和汪娟、趙明磊的那些破事,真相不就是擺在眼前那麼簡單麼?”
“陽子呀,你當初就應該來找我,你不是把我當兄弟啊!這事一出早點來找哥我給你擺平啊!別人怕張婆婆,我可不怕他!哎,你怎麼就退了呢?一想到這,我心裡就替你不值。”
說著,胡耀慶連連搖頭,一臉的惋惜,接著突然又想起什麼來,一拍桌子就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在做天在看,老帥當年說過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報銷!現在趙明磊這傢伙不就這樣了?老熊不給逮進去了?汪娟這騷娘們不傻眼了?還有那位張婆婆,哈哈哈,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小子說不定關起門來氣得臉色鐵青呢。陽子,牛啊!牛!”
最後兩個“牛”字從胡耀慶嘴裡脫口而出,同時胡耀慶用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笑容上下打量著羅陽,看得羅陽汗毛瞬間豎起,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