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想到陳疏淺被矇在鼓裡,她此刻還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張嘉木更樂,“那我總不能穿的像你這樣吧,像個收破爛的老太太,頭髮不洗,連妝都不化就出門了。”
“注意措辭。”陳疏淺給了張嘉木一個肘擊,“我這是充分尊重你安排給我這份工作的重要性,再說了,我又不上臺表演。”
“哈哈哈哈哈。”張嘉木笑死了。
“你笑什麼?”陳疏淺覺得他的笑容背後有某種意義。
“哈哈哈哈。”張嘉木還是忍不住。
“你!”陳疏淺感覺到不對勁了,人就是這樣,當看到別人無端大笑的時候,總會認為對方是在笑自己,“我臉上有東西?”
“沒。”張嘉木收斂了笑容,領著陳疏淺走到了她專屬的寶座上。
“第一排?”陳疏淺整個人傻了。
“這個觀賞角度還不好?”張嘉木微眯著眼睛,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拍個影片而已,夠了。”
“不是,你這樣讓我怎麼放的開啊,都是一群領導。”陳疏淺拉了拉張嘉木的胳膊,“你瘋了?”
“沒事的了,偷偷告訴你,你座位的桌子裡面放著很多吃的喝的,足夠你吃吃喝喝了。”張嘉木問,“是不是很開心?”
又朝座位上的領導們看了眼,想到像這樣的領導們基本上都是出席一會兒,要不了多久人就走光了,到時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疏淺瞪了張嘉木一眼後,低著頭坐到了第一排。
“……”
校長是知情人,很明白身旁這個小姑娘是誰,很有禮貌的和她嘮了幾句家常,陳疏淺本就是個話多的人,沒一會兒就和校長熟悉了起來。
“給。”陳疏淺很社牛的分了瓶哇哈哈給校長。
校長愣了愣,很快大笑起來,接受了來自陳疏淺的好意。
舞臺上,主持人介紹了本次活動的贊助商,赫然就是張嘉木的醫藥代工廠,四年的發展,已經擁有了不小的實力,最關鍵的是,它有江大這個龐大的教育體支撐,前途無量。
第一個節目就是音樂,這也是所有演出中最尋常的節目。
“我是音樂系的周昶,給大家帶來的是一首《風吹麥浪》,希望大家會喜歡。”周昶是第一個出場的。
陳疏淺拆了一袋子薯片,剛開啟,全場女生忽然就尖叫了起來,嚇得她的手一抖,薯片掉到了地上,撿,丟人,不撿,丟了薯片。
最後,陳疏淺還是剋制住沒有去撿,只能把所有的不開心,全都怪罪到這個引起全場尖叫的男人上。
周昶是江都大學最受歡迎的幾個男學生之一,當然,像張嘉木這樣低調的人是沒有人發現,要是有人發現,肯定要比臺上的人受歡迎多了。
多財多億的張嘉木,稍微釋放億點點魅力,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
像周昶這樣被很多人熟知的,還是因為他們在大學裡邊積極的參加文藝活動,並且在社交媒體上發展了自己。
以陳疏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臺上唱著《風吹麥浪》的男子,不夠帥、聲音不夠空靈,儘管他很賣力的模彷李健老師,可還是不咋地。
“還以為多厲害呢。”陳疏淺又開了一包薯片,對臺上這個人僅僅只是評價為一般般。
她小聲的滴咕引來了旁邊校長的目光,兩人看了眼,陳疏淺覺得尷尬,這樣吐槽他們學校的文藝健將確實不太好,於是,把她手中的薯片遞了過去。
“不用。”校長搖了搖頭,他時不時看陳疏淺兩眼,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因為眼前的女孩子,是陶扶疏陶教授的女兒,他覺得好奇。
陶扶疏在江大任教已經快上十年了,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江都大學的教育。
他原來就是文學院的院長,後來才爬到校長這個位置上的,和陶扶疏有舊交,對陳疏淺自然多了分好奇。
“沒事沒事,客氣啥。”陳疏淺從小就大大咧咧的,她這個年齡,不俗套、不循規蹈矩,以為校長是和她客氣,就更熱氣的遞了片過去,“嚐嚐,看演出不吃東西多無聊啊。”
“你吃你吃,我真不吃。”校長還是拒絕。
“真不吃?”陳疏淺皺眉,“真別客氣,雖然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但也別客氣不是……”
“沒有客氣,只是牙不好。”校長笑了笑,和陳疏淺講了講他原來看演出的歷史,“我們原來看演出,都是在軍隊裡邊,文工團的同志們來看望我們,我們就端個板凳,在露天的操場上看女兵們唱歌,那時候我就在旁邊吃著酸橘子看演出,酸的都吃成了甜的。”
陳疏淺樂了,和校長又聊了幾句,繼續啃她的薯片去了。
第二個節目是舞蹈。
第三個節目是模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