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木也不好說什麼,從小到大隻有陳疏淺欺負他的份兒,只要他稍微欺負下陳疏淺,這姑娘就跑去告狀,偏偏他媽媽林宛瑜還很袒護她。
“惡人先告狀。”張嘉木小聲滴咕了一句,望著懷裡的陳疏淺說道,“還不起來。”
陳疏淺這才發現她躺在張嘉木的懷裡,臉色瞬間紅了。
“哦!”她趕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髮,把腳踏車扶起來,繼續往前騎去,放開單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擺動,“嘉木,你快點。”
張嘉木望著陳疏淺背影有些痴了,彷彿剛剛的事兒,全都被她忘在腦後,仍舊快樂的像個精靈一樣感受著風和陽光,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張嘉木上車,跟了上去,兩道年輕的身影在陽光下格外扎眼。
單車、綠道,綠柳、斜陽,還有一對玩玩鬧鬧的張嘉木的陳疏淺。
綠道旁有三個散步的中年人,看到臉上泛著笑容的張嘉木和陳疏淺掠過,都齊齊回頭看去。
“羨慕啊。”其中一個禿頭大叔凝望了很久,對於美好的事物,人都是嚮往的,回過頭來道,“愛情真是個匪夷所思的東西,有的人眼中只有對方,有的人卻愛的遍體鱗傷,為愛衝鋒的勇士,也不知道是輸了還是贏了?”
旁邊的一位戴著眼鏡的大哥這時候接話了,“我挺羨慕為愛衝鋒的勇士的,是真男人,被綠了就應該發洩出來,要不然把噁心藏在心裡,會對未來的所有女人都持有偏見。”
這時眼睛男身邊的兩人都停住了,看向眼睛男,“這就是你不婚的原因?”
眼鏡男笑了笑,“是,只能說我不如為愛衝鋒的勇士勇敢,要是能回到大學,我一定要把室友叫上,狠狠把給老子戴綠帽的人揍一頓。”
這時,三個男人全都笑了起來,誰又不想回到大學時代呢?
“……”
饒著東湖騎了一圈,兩人把車還了,張嘉木就跟著陳疏淺回家吃飯了。
陶扶疏教的大學課程一週也就十幾節課,屬於事少錢多,又有身份和地位的那種,陳遊周現在主要是做虛擬遊戲這一塊,目前的煎果已經是龐然大物。
陳遊周和陶扶疏都來到了最好的年紀,有閒有錢,女兒都大了也不需要管,每日卿卿我我,感情好的像左手和右手一樣了。
廚房裡,香氣四溢。
“老公,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下?”陶扶疏甜甜的嗓音裡帶著些嬌嗔,雖然已是少婦,可她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特別的少女。
她的狀態保持的特別好,比年輕時還要有魅力。
聽到自家老婆需要幫助,陳遊周連忙丟下手裡頭的檔案,跑到廚房裡,從後面抱著陶老師,挽著她的腰肢。
陳遊周柔聲道,“什麼事兒?”
“醬油沒了。”陶扶疏穿著圍裙炒著菜,感覺到背後陳遊周溫熱的呼吸,她耳朵旁有些癢,“去幫我買瓶醬油。”
“淺淺說等下要回,我給她打個電話好了。”陳遊周解開環繞在陶扶疏腰肢上的手,可陳疏淺打了個電話。
吩咐完後,陳遊周又從身後把陶扶疏抱著了。
他說,“陶老師,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我猜猜!”陶扶疏眼睛亮亮的,柳眉笑彎了,“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炒菜這麼香?”
陳遊周想笑,他想問的問題和日常生活沒有任何關係。
他是剛剛想到了一個哲學問題,人是會死的,既然總有一天會離去,為什麼他和她不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呢?
“不是。”陳遊周搖頭。
“那我知道了。”陶扶疏很自信的回頭衝陳遊週一笑,“你是想問為什麼我今天身上會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