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扶疏一個喜歡含蓄文學的女孩子,是想引導話題讓兩人進入分房審查的第二關,領證結婚。
可是直接說出來,想和陳遊周去領證,多羞恥啊!
跑去擼發糕,將被懟的無語的火全都撒在小貓身上,她嬌嗔道,“發糕發糕,天黑了,綠色的矮松也低頭了,我走進你,向你說個秘密,明天是個晴天,風也溫柔,你指個人和我領證吧!”
陶扶疏站起身來,像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一樣,只看著發糕的尾巴。
發糕像是通人性一樣,搖尾乞憐的到陳遊周身邊蹭褲腿。
陳遊周別有深意的瞧了眼陶扶疏,他樂了,抱著發糕走進了臥室。
就在陶扶疏疑惑的時候,陳遊周抱著發糕出來了,而小貓的身上綁著一頁戶口薄和身份證。
陳遊周拍拍發糕的腦袋,“發糕發糕,告訴我,領證後,我能在房子裡住多久。”
發糕喜歡粘著陳遊周,他不想動,可陶扶疏卻直接把他拖到了身邊。
陶扶疏自始自終都冷冷的不看陳遊週一眼,必須得端著,都是為了房子。
“這就看主人心情了。”陶扶疏總算是面色和緩些。
發糕被陶扶疏拍了一巴掌,剛往陳遊周腳邊走,卻被吼住了。
陳遊周看似和發糕討價還價,實際上是在維護自身利益,“發糕,去把我的東西刁回來,這忙不幫了,這婚也不結了。”
陶扶疏一聽這話,本來她就被三次打擊,內心遭重氣壞了。
指著發糕,振振有詞,“發糕,你聽過論語嗎?論語上講,為仁以禮,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這樣的人到哪裡都被群星環繞,怎麼能言而無信不守禮呢?”
發糕這會急死了,左右來回踱步,他只學了討好別人,也不知道怎麼辦。
發糕無能,只能衝著陳遊周張開了小嘴,“喵嗚”個不停。
陳遊周將發糕擺正身子,將貓頭一邊對著陶扶疏,“孔話不通,講人言。”
發糕像傳聲筒一樣指來指去,兩個他都惹不起,雙腿一瞪,爬到貓架,四條腿合在一起,眯著眼睛暗中觀察起來。
少了箇中間傳話的,氣氛頓時緊張又微妙了起來。
“呵,還男人,說話不算話。”陶扶疏頭一扭,不高興擺在臉上,吐著小舌頭,“明明說好幫忙分到房子的。”
“是你先說話不算話的,明明說好讓我可以一起建設你的房子,為什麼又變成看你心情了?”
“我哪有?”陶扶疏鬆開抱在胸前的手,好身材一覽無餘,“我什麼時候說過?證據呢?掏出來我看看?”
陶扶疏眼眸得意,朝著陳遊周伸出了手。
陳遊周哪裡有證據,這就好像女人質疑男人和她到底是不是純友誼一樣,根本沒有證據。
“啪!”陳遊周急了,一巴掌拍掉陶扶疏的爪子,“還老師呢,不講道理。”
“我講道理啊,只是呢,那是在學校裡和我的學生們。”陶扶疏又抬起手,微笑著,朝陳遊周伸出了手,“可你是我的學長,你不讓著我,我只能耍賴皮了。”
女人到底是掌控世界的,創造世界的男人們在女人們面前,毫無抵抗。
可陳遊周不一樣,他又一巴掌拍掉陶扶疏的手。
酷愛走三下路的陳遊周,到底還是選擇了對抗路。
他說,“別為騎我頭上找藉口,明天領了證,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螞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