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過肩,亭亭玉立。
這是一個女孩。
十分年輕的女孩。
莊心的大腦一下子變得空白了,她不是打斷了自己的話,而是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語言”這門功能該如何使用。
為什麼...
為什麼...
是親戚嗎,姐姐妹妹之類的?
亦或者是搭順風車的熟人?
不對...
莊心已經不想再騙自己了。
女人的直覺是極其敏銳的,站在那裡的女孩身上正散發著一種十分強烈的氣場,這種氣場把她的自信和驕傲完全剝離了,只剩下了名為“先來後到”的殘酷對決。
剛才的話都被她聽到了...她發現了..她聽出來了...
所以她才會下車制止我...
送一個朋友回酒店...
這個朋友前面為什麼就不能有個“女”字呢?
不...有個“女”字還不是最可怕的,如果是處於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那確實也是應該稱為“朋友”的。
處於這樣一個愛情中最美好最甜蜜的階段才是最讓第三個人無地自容的。
毫無機會...
莊心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林啟道別的,又是怎麼回到父親的車裡的。
或許自己那在國外鍛鍊得很優秀的“應對程式”不會讓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很失禮。
但是...這還重要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被搶先...
“怎麼說小美女,遇到老相好了是吧?
他那車不錯啊,應該是特殊改裝過的大切諾基,加上改裝費得一百來萬吧。
覺得有好感的話可以去試試嘛,年輕人就是要多談談戀愛積累經驗~”
莊父顯得極其有興趣,一邊開車一邊侃侃而談,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兒那面臨崩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