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林啟最終還是決定暫住在離蘇月涼學校最近的一所酒店裡。
於情於理,他暫時都還不能回那個最後的住處。
這個酒店離蘇月涼的宿舍的直線距離剛好在500米左右,只是這是大學附近的酒店,並不算很高檔。
不過林啟不是很在乎這些,住下以後,他能明顯感覺到掠奪態的甦醒進度條又轉回去了,他鬆了一口氣。
但隨之而來是又是新的問題,他要怎麼和涼子解釋呢?
和蘇月涼在醫院相處了半個月後,林啟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對她撒謊了,就算是一點點,都會讓他感覺到良心上的巨大譴責。
.......
蘇月涼揹著自己的小包,正在前往考場。
即便是美術專業的學生,也是有不少理論課程是要筆試作答的。
程雪童還是沒有回來,這讓她一直擔著心。
那天雖然有好好勸過她了,但程雪童的性格擺在那裡,有些問題是隻有她自己想通想明白了才能解決的。
“唉...”
她悄悄嘆了口氣。
但隨後,一種莫名的惆悵湧上了她的心頭。
沒有人會逼我...可這樣,真的就會很快樂嗎?
蘇月涼始終不知道“自由”和“自在”到底要怎麼樣去剖析才算是正確的。
算了,不想這些了...
蘇月涼決定把注意力集中在考試上。
雖然這些考試從客觀角度對她來說毫無意義,考好或者考差,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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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有在好好複習,有時候她想著自己是不是在用這種方式麻痺自己欺騙自己。
到考場了。
這個考場很正式,足足有三個普通教室那樣大。
程雪童不在的時候,蘇月涼都是會提前到教室或者考場。
因為她不想經歷那種頂著很多人的視線進入教室的過程,這會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甚至她大學生涯為數不多的幾次翹課都是因為去得太晚了,然後那些教室又沒有可以通向後排的後門。
但實際上,同學們投來的,讓蘇月涼感到畏懼的目光,其實並不帶有任何惡意,甚至還有很明顯的崇敬之意。
比如,現在。
雖然蘇月涼已經提前很早來到考場了,但考場上還是有很多比她來得更早的同學。
這個專業的同學大部分都是女生,因此新進來了一個女生不會顯得那麼顯眼。
但她是蘇月涼,和普通女生是不一樣了。
蘇月涼找尋找自己座位的過程中,考場上的大部分人都對她投來了視線。
她近距離經過的那幾個女生,都有對她友善地笑著,相當於是在打招呼。
事實上,她們要是知道該怎麼稱呼蘇月涼比較合適,那大機率是會開口打招呼的。
對蘇月涼來說,叫“月涼”會顯得過於親密,蘇月涼是那種不擅長和普通同學親近的性子,這樣會讓她很困擾,但是叫“蘇同學”的話,又顯得有些彆扭,因此她們覺得用笑容來打招呼是最好的了。
面對這樣的笑容,蘇月涼確實沒有那麼困擾了,但她也只能點點頭來回應,雖然這樣有些不太禮貌,但是她就是無法像程雪童那些隨時隨地露出笑容。
當然,把話題重新拉回到同學們對蘇月涼的特殊態度上,現在這種友善的態度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蘇月涼和程雪童第一次來學校報道住宿舍是引起過相當大的輿論的。
“為什麼只有她們兩個的宿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