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花什麼時候在二人獨處的時候鎖過門?
「快開門!」林啟焦急地喊道。
「老公你怎麼了,阿嚏————,我說了我就是上個廁所,馬上就出來.....」
「咔。」
林啟弄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引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感到頭暈目眩。
紙,很多紙,滿地全是帶血的面巾紙。
楓花也正用幾層面巾紙按住了鼻子,但還是有殷紅的血色從紙層裡滲透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老公我...我可能是上火了,流了點鼻血而已,小事,這是小事,你別露出那樣的眼神,這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楓花的話被迫停了下來,因為她再次打了個噴嚏,鼻子裡的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她手裡的白色紙體。
「我......」
氣運缺失的症狀,從對人類威脅最大的疾病開始,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林啟停滯的大腦終於是重新開始活動起來了。
「我得走了...」林啟緩緩地後退。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要你走!!!
咳咳咳咳——」
楓花因為這番劇烈的呼喊開始咳嗽起來。
「楓!
我們約好的,不要任性。」
林啟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溫柔一點。
但他明白,這一刻,他將與過去的生活畫上一個逗號,如果他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個逗號就會變成句號。
而句號,意味著結束。
.......
最終,掠奪態的範圍被林啟測試了出來——十米。
走出十米的範圍,楓花身上的奇怪症狀就會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好轉。
這是如被千山萬水阻隔的,宛如天塹一般的十米。
無法再靠近,無法再親密。
楓花哭了。
林啟從來沒有見她哭過,但她哭得撕心裂肺。
哭聲裡是在控訴自己的「沒用」。
......
第二天下午,林啟呆在自己的獨居房屋內忙碌著。
這裡是一個極其偏僻的老式小區的廢棄樓,由於這棟樓裡出過極其惡劣的命案,因此這附近的住戶全部搬走了,平時周圍也不會有人靠近。
附近的幾棟樓全部被林啟租了下來了,方圓十米內也都被他用路障和告示牌封住了道路。
這裡的配套生活設施當然一點也不好,但林啟不在乎在這點,再破爛的筒子樓地方他也住過,這裡根本不算什麼。
真正能威脅到他的,是孤獨感和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