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回頭，就徹底無法離開了。
......
林啟走在校園大道上，腦子裡迴盪的，是那天晚上在池家村的記憶，是那個約定。
與其說是約定，不如說是池素心單方面的宣誓。
那天晚上林啟沒有選擇去外面住，二人就睡在了同一條被子裡。
大山裡的深秋比城市裡更冷，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即便床鋪和被子都很厚實，池素心的手腳也依然是冰冰涼涼的。
她一直都是那種寒性體質，沒有外界熱量輸入的話，可能一晚上腳都是冰涼的。
就像她自己的人生遭遇一樣。
池素心沒有和林啟靠的太近，自己一個人縮在床的角落裡，把最好的床鋪位置留給了林啟。
按照計劃，今天晚上是一定要在這裡過夜的，為了向池父池母，甚至是全村的人證明，他倆的關係就是已經形如未婚夫婦。
池父池母更是在睡前非常殷勤地過來把池素心的戶口本拿給了林啟。
沒有人懷疑她倆的真實關係，只有林啟和池素心心裡清楚，他倆的關係已經複雜到了一種光是思考一下都會覺得很頭疼的地步。
不能去想，一旦認真想了，認真去定義了，就再也不能維持現狀了。
這是二人共同的默契。
感覺到了池素心的寒冷，林啟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蜷縮著的身體。
感受到林啟的碰觸，池素心顫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躲開。
來池家村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行為都證明了，池素心對林啟沒有半點抵抗力。
只要林啟想，對她做任何事她都不會反抗，只是，會陷入深深的罪惡漩渦。
“心心，很冷對不對？”
池素心沒有說話，只是把身體蜷縮得更緊了一點。
林啟猶豫過後，還是把池素心冰冷的手腳捂了起來，讓她沒有那麼冷。
二人之間的距離被縮短了。
林啟其實很想告訴她一些事情，告訴她她的糾結其實並沒有落在實處。
但是，告訴了她這個，其他的呢？
林啟選擇了緘默了。
“我不嫁人了...”
思緒飄散的當口，林啟聽到池素心說話了。
“我誰也不嫁...這輩子...”
她再次開口了。
或許是這句話讓她心中的罪惡感稍微稀薄了一些，她蜷縮的身子放鬆了一些，往林啟這邊靠了一些。
“我一個人，我就一個人就好了...也不是非得讓人陪...
我一個人也挺好...”
一個人的話，就不會干涉到其他人的幸福，也不會背叛那個深愛的人。
林啟剛想說些什麼，就發現池素心突然轉了過來，用那雙剛剛開始帶著溫熱氣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這是約定，約定...
就這樣說好了...
心心不嫁人，也不是在等誰...”
她終於是完全躲入了林啟的懷抱，感受著他身上無窮無盡的熱浪，整個人都被溫暖包圍。
“所以，讓我任性最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