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就連給她擦眼淚的動作都透著無盡的柔情。
梅青黛腦子裡有一線理智告訴她,絕不能沉淪。
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虞弗策可以花天酒地,出軌不斷,她又憑什麼為他守身如玉。
既然虞弗策不能生育,而她又需要一個孩子在虞家立足,她為什麼不能李代桃僵呢?
眼前的男人容貌氣質皆出眾,無疑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再說了,這裡是塞蘭達,虞家的手插不進這裡,她可以隨心所欲,等回了京州,她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
這無疑是送上門的天賜良機啊。
念頭的崩塌不過是一瞬間,摧枯拉朽。
梅青黛臉上適時的流露出幾許羞澀,她容貌本就極其出眾,梨花帶雨含羞帶怯,是個男人就極難拒絕。
果不其然,她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幾許迷迭。
這個男人已經上鉤了,她心中得意,面上卻更加楚楚可憐。
「我的男友背叛了我,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
「不,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眼中最美麗的女子……。」
男人抬起她的一隻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那吻如一片羽毛,輕盈至極,然而梅青黛的內心卻如山呼海嘯,一瞬間潰不成軍。
她清醒的在男人柔情而纏綿的眼神中放縱自己沉淪。
而另一邊虞弗策也在塞蘭達最大的銷金窟放縱自己。
他白日賭場縱橫,晚上美女環伺,簡直逍遙快活到不知今夕何夕。
塞蘭達果然是天堂,他甚至萌生了不想回去的想法。
一連七天流連,他早已忘記自己來塞蘭達是幹什麼的了。
這日中午,虞弗策幽幽轉醒,昨夜相陪的兩名美女早已不知所蹤,密閉的房間裡,飄蕩著縱慾過後的***氣味。
虞弗策只覺得頭疼的很,回憶昨夜的荒唐,他倒是覺得找回了些昔日的雄風,看來這塞蘭達果然是他的福地。
摸到手機,他想到昨天梅青黛打了不少電話,他嫌煩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一開機,就接到了大嫂打來的電話。
「阿策,祖母病了。」
虞弗策猛的坐了起來:「祖母病了?嚴不嚴重?」
虞家最寵他的人就是祖母,如果祖母走了,大哥會管他很嚴,他哪兒還能如以前那般逍遙自在。
「總之不是太好,你和弟妹儘早回來吧。」
虞弗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好地方,還沒玩夠呢,哪想輕易回去。
「好,我和青黛會盡快趕回去的,這兩天祖母那裡就勞駕大嫂多看顧些了。」
嘴上先答應著,到時候他回不去,大嫂也不能說什麼,說不定過幾天祖母的病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