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玩的還挺花啊。」
「我先跟你們說好,這地方是很正規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行了,解釋就是掩飾。」
會所的經理迎了出來,看到閆露,臉上的笑容更熱切了:「閆小姐大駕光臨,是畢所的榮幸,您快請進,這幾位是您的朋友吧,果然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行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黃錫在哪個包間?」
「原來您就是黃少爺要等的貴客啊,您跟我來。」
幾人進電梯時,又是一輛轎車停在會所門口。
一身著休閒裝的年輕男人走下了車,抬手頗有些自戀的摸了摸打滿髮蠟的頭髮。
副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走至他的身後,低聲說道:「少爺,我們進去吧。」
「你急什麼?讓他多等一些時間也好,當初我家落難時,他梁家避之唯恐不及,現在看我有用了,又眼巴巴貼上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馮月陽深吸口氣:「要不是他手裡掌握著核心技術,我才懶得理他,等完成收購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重明嘆了口氣,馮月陽現在是馮氏集團的主心骨,外人看來他力挽狂瀾,年少有成,是春州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想暗戳戳與他聯姻的豪門有不少。
可這傢伙,私下裡還是改不了小孩子脾氣,說些幼稚的話,要不是老大暗中幫他,他早就被董事會那群老狐狸生吞活剝了。
不過馮月陽不愧是商界奇才馮遲的兒子,遺傳了馮遲的經商天賦,性格雖天真了些,勝在聰明好學,有老大暗中幫扶,這一路也算沒出什麼差錯,把頻臨破產的馮氏集團從滅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逐漸步入正軌。
今夜要會面的人叫梁材,春科電子創始人梁偉的兒子。
多年前梁偉曾和馮遲一起創業,但後來兩人理念不合,分道揚鑣,梁偉帶走了核心科技創立了春科電子,曾也一度和馮氏集團分庭抗禮,但梁偉這人不善經營,人還剛愎自用,沒多久公司就沒落了,雖然和越做越大的馮氏集團沒法比,但在春州
商界也是有些名氣和地位的,只要步子不大邁,保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後來馮氏集團有一項技術應用時惹來了春科電子的官司,這項技術被梁偉帶走,並第一時間申請了專利,雖然這項技術是馮遲手下的科研人員發明的,但他和馮氏集團依舊被梁偉以侵犯專利為由被告上了法庭。
後來馮遲申請庭外和解,賠了一大筆錢息事寧人,也由此擱置了馮氏集團下一階段的發展計劃。
馮氏集團如若要攀往更高的山峰,就必須將這一技術牢牢掌控在手中,唯一的辦法就是收購春科電子。
馮遲念著老友情誼不願將事情做絕,馮月陽卻沒有這個顧慮,因此也就有了今天這一遭。
如今春科電子的技術部負責人是梁偉的兒子梁材,寓意棟樑之材,實則此人胸無大志,是個出了名的酒囊飯袋,馮月陽就投其所好,選擇會所這種地方。
兩人走進大堂時,對面的電梯門正在緩緩合上。
馮月陽眨了眨眼睛:「我是出現幻覺了嗎?怎麼看誰都像老大呢?」
重明的雷達瞬間響了,猛然抬頭:「哪兒呢?」
電梯門合上,徹底隔絕了那道身影。
馮月陽晃了晃腦袋:「我大概是熬夜看財報把眼睛看花了,老大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呢?她要是來了春州怎麼可能不聯絡我?沒道理是不是?」
重明心想你以為你是誰,老大連他都不聯絡怎麼可能聯絡馮月陽,憑他臉大嗎?
馮月陽頗為憂愁的嘆了口氣:「老大啊老大,你到底在哪兒,要是你在的話,肯定能輕鬆解決收購。」
重明無語,這馮月陽的算盤珠子也撥的太響了。
花一分錢讓人做兩份事,周扒皮都沒你會扒皮。
資本家的本性在此刻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