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為嚴苛的數學老師,對她和顏悅色,好幾次還專門把她叫到辦公室單獨給她開小灶,這待遇班上沒第二個人。
祁寶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好意思,我不能借給你。」
朱杏跺跺腳,趕緊腳步生風往學校趕去。
祁寶檀冷笑一聲,就沒見過這麼沒分寸感的人。
搖搖頭,快步走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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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發現容羨寧盯著棒棒糖看了好半天,他是不是想吃棒棒糖啊?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呢。
沈又安盯著手機,目光落在棒棒糖三個字上。
眉心皺成了川字。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就在她即將要抓住的時候,身後一個人猛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沈又安合上手機,塞進口袋裡,淡淡道:「沒什麼。」
被這樣一打岔,思緒如煙雲,杳無蹤跡。
「你鋼琴練的怎麼樣了?要不今晚去我家,我的鋼琴都要生鏽了,正好拿來給你練琴。」
沈又安想到什麼,挑了挑眉,欣然應允。
高雨萼看沈又安一反常態的答應了,立即給家裡的阿姨發訊息,讓她趕緊把琴房打掃一遍。
兩人走進教室,正對上秦絃歌的眼神。
秦絃歌下巴微抬,眼神驕傲又不屑,掠過沈又安,唇邊浮起一抹嘲弄,就像看一個跳樑小醜。
郝雲就跟秦絃歌肚子裡的蛔蟲似的,跳出來諷刺道:「離元旦晚會是越來越近了,我看有的人啊,還是趕緊認輸吧,不然到時候丟了自己的臉不說,我們A班的臉也要被丟盡了。」
高雨萼正要張口,沈又安瞥了她一眼,輕輕搖頭。
任衝看不慣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擠兌沈又安,站起來說道:「郝雲,你陰陽怪氣什麼呢?你怎麼知道沈又安不會彈鋼琴?還沒到元旦晚會呢,先別急著跳腳,我相信沈又安,她馬術那麼好,一定會給我們驚喜的。」
總之就是無腦相信沈又安。
郝雲鄙夷的瞥了眼任衝,腦殘粉就是這樣的吧。
「馬術充其量就是一項運動,我學兩天我也能上馬,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而鋼琴是一項高雅的藝術,需要的是天賦和才華,這兩者能相提並論嗎?」
「你知道珀爾嗎?」郝雲忽然問道。
剛走進教室的閆露笑眯眯道:「珀爾先生啊,他可是國際著名鋼琴家,浪漫流派的代表人物和發揚者,他也是我最喜歡的鋼琴家,你為什麼忽然提起他?」
郝雲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絃歌剛剛參加過的鋼琴比賽,珀爾就是評委之一,他對絃歌很是欣賞呢,你說某人這輩子能趕得上嗎?」
話落意有所指般瞥了眼沈又安。
沈又安就跟沒聽到她的諷刺似的,徑直走向座位。
閆露訝然的瞥了眼秦絃歌:「真的嗎?」
秦絃歌輕咳一聲,拽了拽郝雲,示意她別再說了。
郝雲就跟看不懂秦絃歌的暗示似的,驕傲的抬頭挺胸,彷彿那個被珀爾誇讚的人是她一般。
「當然了,這可是絃歌親口跟我說的,有珀爾先生的欣賞,絃歌的第一名也是實至名歸,我勸某人……。」
「你說的鋼琴大賽,是前幾天的花朝杯鋼琴大賽嗎?」
忽然一道尖刻的聲音打斷了郝雲的話。
郝雲皺眉看向門口方向,這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多人,還都是她忌憚的人物。
冷雲颺、古璧塵、柳潤熙、竟然還有B班的江聖遙。
而說話的人正是站在江聖遙身後的一個女生。
江聖遙回頭,皺眉看了眼站在身後的邢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