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沈又安猛然打了個噴嚏。
霎時間班上大半的目光朝她望去。
沈又安揉了揉鼻子,腦子昏沉沉的,身上發酸發疼。
看來是上午拍寫真時,衣服穿的太少,凍感冒了。
她的體質還沒恢復,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能要掉半條命。
沈又安無視周遭目光,放下筆,腦袋枕在手臂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下午有體育課,按課程這節教的是網球,沈又安請了假,趴在座位上睡覺。
「安安,你是不是感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一下課,高雨萼就殷勤的跑了過來。
沈又安沒有抬頭,隨意的擺了擺手:「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你快去上課吧。」
體育委員張子瑞在統計人數,喊高雨萼的名字。
高雨萼不放心的看了眼沈又安,走了出去。.
體育課實踐與學分掛鉤,若不是特殊情況,大家沒人會缺席的。
沈又安不同,她靠成績就能穩定住學分,也就不在乎幾節體育課的學分。
一節課過了半,沈又安睜開雙眼,望著窗外的體育館發呆。
體育館的落地玻璃窗前,幾道跑動的身影來來去去。
藍天斜陽下,盡顯青春活力。
就這樣趴了一會兒,感覺恢復了一點體力,沈又安剛一抬頭,就愣住了。
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藍色的保溫杯,杯套上繡了一個粉色的小兔子,小兔子露出尖尖的牙齒,頭上別了枚草莓髮卡。
沈又安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她手指摩挲著小兔子繡像,眼神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
她屬兔的。
從小到大,她都對兔子這樣的生物沒有抵抗力。
開啟保溫杯,清甜微夾著苦澀的藥香撲鼻而來。
是感冒沖劑。
沈又安抬頭,教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來過。
她拿起保溫杯,才發現它的背面貼了張便籤紙。
清秀遒勁的字跡躍入眼簾。
——把藥喝了,我幫你找孟老師請過假了,早點回家休息。
少年的字跡太好認了,他自小練的行書,他這個人比較沉默低調,然而他的字卻與之截然不同,筆走龍蛇,鋒芒畢露,凜冽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