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他可是冷院長的公子,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本來一入院就能進心外科的,可他卻自請去急診科,說什麼急診最能鍛鍊人,長得帥家世好還有能力能吃苦,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啊。”
沈又安勾了勾唇:“確實。”
“所以你可不能辜負冷醫生呀。”
沈又安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只是一個患者,僅此而已。”
小護士撇了撇嘴,明顯不信。
在門外等候的冷源也沒閒著,他接了一個電話,眉頭緊蹙。
“行了,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那是活該。”
“小源,你也喊他一聲三叔的,你三叔歷來待你不薄,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冷源冷笑一聲:“我就是個實習醫生,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勸你也別去找我爸,憑他那個剛直不阿的性子只會把你罵的狗血噴頭。”
“行了,別哭了,非得去惹那祖宗,我看他是自作自受。”
冷源厭煩的結束通話電話,隔絕了女人的哭聲。
他母親簡直是拎不清,跟冷三叔有段舊情,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這當口竟然還主動跳出來攬事兒,生怕父親頭上的帽子不夠綠。
還有那冷雲颺,冷老太爺葬禮上鬧那一出,還有不長眼的看不明白嗎?
冷皓只能說是,不作死不會死。
父親只是冷老太爺的遠方堂侄子,當年家裡窮的連上大學的路費都湊不齊,是冷老太爺資助了父親的大學學費,並一路培養提拔,這才有父親的今日。
一朝天子一朝臣,冷老太爺已經去世,現在握權的是冷雲颺。
冷皓鬧這一場,再有他那個拎不清的母親在中間攪合,父親的院長之位恐怕不會穩當了。
他是知道那個少年有多心狠手辣的,絕不會顧念親情而手下留情。
父親性格耿直,不懂圓滑,恐怕會得罪那祖宗。
他得想個法子……
冷源捏著手機,一臉沉思。
這邊沈又安做完治療,揉著腰走出來。
她另一隻空著的手拿著棉馬夾,是以冷源一眼就看到她胸前的校牌。
藍雅高中、沈又安。
他把這個名字在心裡過了一遍。
冷源挑了挑眉,冷雲颺似乎也是在藍雅高中就讀。
藍雅高中A班,正是晨讀時間。
冷雲颺猛然打了個噴嚏,引得周邊學生目光頻頻望來。
冷雲颺揉了揉鼻子,目光下意識落在角落方向。
沈又安的位置空著。
這位自律的學神也有遲到的一天。
難道是昨晚嚇到她了?
冷雲颺正在沉思時,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他旁若無人的拿出手機接通。
不知手機裡的人說了什麼,那位素來風流不羈的大少爺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