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潤熙使用的是跆拳道糅雜了散打的招式,出手利落,力道適中,對付五個酒囊飯袋,倒是綽綽有餘。
很快五個人就都躺在地上只剩掙扎呻吟了。
老闆又是痛快又是無奈:“同學,感謝你幫了我們,可是這些人惹不起,你們趕緊走吧,可不要讓他們找到你,否則你以後的日子可安生不了。”
柳潤熙低頭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眉眼溫潤清淡,看起來就像一位風度翩翩的富貴公子,實在讓人無法將他和剛才下手狠準利落的人聯絡起來。
“說說吧,他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老闆無奈道:“你們還是學生,我不想將你們扯進來,快走吧……。”
沈又安將小女孩交給老闆娘,往前走了一步說道:“這些人是高利貸公司的,老闆,難道你借了高利貸?”
老闆趕緊擺手:“怎麼可能,我從來不碰那玩意兒。”
這時老闆娘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群放高利貸的,知道這片要拆遷了,最近天天上門,說是可以跟政府那邊通融通融,給我們寬限搬遷的日期,實際上他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可著勁兒壓榨算計我們,我們這小本生意,天天起早貪黑的,掙的都是辛苦錢,到頭來還要送出去,我們冤不冤啊……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是什麼下場?”
這些高利貸公司催收的,實際上就是一群為虎作倀的悵鬼們。
老闆瞪她一眼:“算了,跟孩子們說這些幹什麼?”
沈又安下意識看向柳潤熙。
少年濃密的睫羽微垂,沉吟了一下,他淡淡開口:“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闆愣了愣:“啊?”
這少年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也只是一名高中生吧。
老闆心裡挺愧疚的,本來要請他們吃飯,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馬六爬起來,氣勢洶洶的撩開門簾衝進來。
剛剛他是被偷襲了,幾個兄弟一期上,還收拾不了一個臭小子嗎?
一進來他就看到幾個兄弟全躺在地上哀嚎,腿肚子顫了顫。
少年眸光清淡的掃了過來。
馬六說什麼也不能丟了氣勢,指著他說道:“完了,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跟你家人別想再在青州混下去。”
老闆皺了皺眉,“馬六,他們還是學生,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馬六指著腦袋上的傷口:“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
馬六忽然慘叫一聲。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從馬六的背後出現,輕鬆出手扭住了馬六的雙臂。
馬六臉色猙獰,冷汗狂流。
黑衣人將人踩在腳底下,這才面向柳潤熙,恭敬的彎腰。
“少爺,讓您受驚了。”
老闆和老闆娘震驚的看向柳潤熙。
沈又安看了眼黑衣人,眸光微垂。
從學校出來時,她就發現了身後有人尾隨。
想來也是,柳潤熙的身份,柳夫人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在外邊。
柳潤熙眸色冷淡,“給李明萊打電話,我看他怎麼解釋。”
馬六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柳潤熙。
李明萊是警察總署署長的大名,在青州,敢直呼他大名的人沒幾個。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
“是。”保鏢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