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夫人笑了笑:“夫人喜歡就好。”
赫連玉合上蓋子,“坐吧。”
幫傭低眉順眼的走過來給兩人倒茶。
駱夫人和駱韻琪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駱韻琪剋制著自己不要東張西望,謹守端莊。
駱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吟吟說道:“夫人,今晚拍賣場有一場熱鬧。”
赫連玉挑了挑眉:“哦?”
駱夫人放下茶杯,緩緩道:“夫人可知青國比翼白玉牌?”
赫連玉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駱夫人不慌不忙的說道:“今晚拍賣場的壓軸拍品就是這青國比翼白玉牌,拍出了十億的天價。”
赫連玉猛然抬頭,茶杯重重的落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響聲。
駱夫人心神一緊,難道柳夫人也對這白玉牌感興趣?
駱韻琪沒注意兩人在說什麼,她偷偷朝二樓望了一眼,垂在膝蓋上的雙手悄悄握緊。
“青國比翼白玉牌?”這七個字赫連玉說的很慢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從唇舌間吐出來的。
“是的,那拍賣師和策展人確實是這麼說的,我對這玉牌略有耳聞,可拍出十億的天價還是令我非常震驚,夫人是否也這樣覺的?”
“冷家拍走了?”赫連玉緩緩問道。
在青州有這個財力的,也就只有冷家了。
駱夫人搖了搖頭:“是一個藍眼睛金頭髮的少年,應該不是我們華國人。”
赫連玉陷入了沉思中。
駱夫人看時間也不早了,遂提出告辭。
駱韻琪依依不捨的跟著駱夫人離開。
赫連玉一直坐著沒動,直到管家走到她身邊,彎腰給她的瓷碗裡注入新鮮的茶湯。
“夫人在想什麼?”
赫連玉盯著虛空,喃喃道:“你知道桑坤柔嗎?”
管家瞳孔驟縮,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夫人慎言。”
七十年前,桑坤柔投敵叛國,被虞老太爺親手給滅了,而赫連家,那時候可是依附桑家而生的,若不是當時的赫連老太爺提前佈局,轉投了溫家,恐怕當時就被虞家捎帶給滅了。
赫連玉緩緩說道:“桑家乃前朝皇族後裔,積累的財富富可敵國,其中就有這一枚青國比翼白玉牌,是桑紫茗的珍藏。”
這中間還有一段肝腸寸斷的悽美愛情故事,可惜隨著桑家的覆滅,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
赫連玉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她的祖母當年是桑紫茗的閨蜜,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桑紫茗的一切瞭如指掌。
“桑紫茗早就已經死了,傳聞這枚玉牌隨她陪葬,可是現在,這枚玉牌重新現世了,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管家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也許桑紫茗把玉牌留給了她的後人,如今在二房的打壓下,桑氏一房已經徹底沒落,生活無以為繼,只能變賣祖宗留下的寶物度日。”
桑家當年富可敵國,可惜後來寶藏一部分充公,一部分被虞家獨霸,桑氏這一支不僅人丁凋零,恐怕連裹腹都難吧,變賣祖宗留下的寶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赫連玉緩緩的笑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去查,這塊玉牌究竟是從什麼人手裡流出來的,必須儘快給我查清楚。”
訊息暫時只在青州,還沒傳到京州去,如果被虞家知道,開始動手調查,那留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
所以她必須要趕在虞家知道之前調查清楚。
她有一種直覺,這塊玉牌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足以讓她藉此機會攀附虞家,實施她的計劃。
二樓轉角處,少年不知在陰影中站了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