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天師門安定,所以置身世外?」
楊清雲說道:「天師門所論的大義是在人間,冥王與酆都大帝之爭與我們無關。」
我咬著牙說道:「冥王野心勃勃,若真讓他坐上冥界至尊的位置,將來天師門也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記得之前的泰煞宮主嗎,冥界和陽間的事從來都是相聯絡,你不要想著躲就能把禍事躲過去。」
楊清雲仰起頭來說道:「這只不過是你的個人見解罷了,冥王是否有野心,也只不過是你的見聞。
但在我看來,酆都大帝和冥王之間,論不上誰對誰錯。
酆都大帝當權,其親信泰煞宮主試圖吞併天師門,你說冥王野心很大,但他卻從未做過有傷天師門之事。」
這一刻我總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當年泰煞宮主幾乎吞併天師門,楊清雲覺得這是酆都大帝對泰煞宮主太過放縱的結果。
所以在這關鍵時刻
他才不願意站出來支援酆都大帝。
這時我嘆息說道:「你是迄今為止除了初代天師之外唯一一個參悟大道,練成天決的修靈人,我本以為你會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一樣,同樣的自私,同樣的小家子氣。」
這時楊仙桃插話道:「哥,你不能這麼跟父親說話。」
楊清雲朝她擺了擺手。
「好了仙桃,隨他怎麼說吧,反正這件事天師門絕不可能插手。
楊心塵,老夫作為你的父親,如今給你個提醒。
冥王和酆都大帝之爭,你最好也不要插手。
你要願意,天師門隨時可以接納你,冥界的事就隨他們去爭,隨他們去鬥。
不要以為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這陰陽兩界之事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從他十多年前出關以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他用說教的口吻跟我說話。
這時我聽出他的心意已決,此事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緩緩回過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希望天師門真的能安穩下去吧。
另外,作為你的兒子,我也給您提個醒,剛才的那些話可不能亂說,若傳入冥界陰司耳中,那是妥妥的反叛之言,完全可能給天師門帶來無妄之災。」
楊清雲笑而不語,隨後許全安將我送到山門處,對我說道:「哥,這件事你不要怪父親,冥界的權鬥實在太過兇險,父親只不過是想要保全天師門而已。
而且父親年事已高,即便是掌握天決也不會是冥王的對手,父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