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那妖女一直纏著你不放，要多加小心。
那丫頭說來也真是奇怪，老夫一生閱人無數，卻是完全看不透她。
說她是個萬惡的妖女吧，之前護送我的時候看著跟個可人的小丫頭沒區別。
說她好吧，她卻又做了這種捅破天的事……”
赤烏道人的這種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因為我很多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這時我勉強點了點頭。
“道長，我明白。”
“好自為之吧。”
離開靈臺山，我當即往地藏庵趕，一路上甘墨雨仍然跟著。
我一直在心憂著孽鏡女、柳茹萱和地藏庵眾人的去向，她卻是一臉歡笑，在我身後蹦蹦跳跳。
我想著她剛失去了乾坤訣應該心煩才對，這副表現實在是不正常。
於是我突然停下，轉過身看向她。
她愣了愣：“幹什麼？”
我咳嗽一聲。
“乾坤訣的事，你是不是耍什麼花樣了？”
她眨了眨眼。
“沒有……”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見我緊抓著不放，她嘆了口氣。
“害，要說那群道士還真是挺好糊弄的。”
我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之前交給他們的是假的乾坤訣？”
“喂，你這麼兇幹什麼，我要是給的假乾坤訣你覺得那牛鼻子會看不出來嗎？”
我細想了一下，覺得也對，乾坤訣乃天師門的絕學，那些小嘍囉或許從未見過，但赤烏作為天師門排行第二的大道，不可能辨不出真偽。
於是我低眉看了看她。
“那你笑什麼？”
她噘了噘嘴。
“人家笑你也要管，我不笑難道還哭呀。”
“少跟我耍花樣，快說！”
“好了好了，其實我在很早之前就料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就提前備份了乾坤訣。”
我猛地轉過身。
“你膽子是真的不小，三位大道的死還沒了清，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還在偷練乾坤訣，一定饒不了你”
“哼，我才不怕，剛才不是有人說要跟我一起扛罪的嗎？
我說你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剛才都有些感動了。”
“假的。”
“切，我就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除了盜走乾坤訣，本來也沒做什麼對不起那些牛鼻子的事兒。
那三個守五雷陣的道士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當時也挺好奇他們怎麼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