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塊她曾經喜歡的糕點遞到她的手裡，正要問她為什麼會被天師門的人抓到這裡，她卻先開口說道：“你以後還是別來看我了，免得拉低了你的身份。”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要知道之前鬼佛巫的事情過後我對她大發脾氣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表現，這讓我更加好奇她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麼。
“墨雨，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能冒險到無間地獄去找我，難道我還能嫌棄你不成？”
她低頭臉上露出很是諷刺的笑。
“那你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去無間地獄？”
“這……”
“為了你的仙姑？
我甘墨雨在你心裡到底算是什麼？”
我終於明白，她是因為我為孽鏡女下無間地獄的事而生氣，這一點之前從地獄門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只不過後來急於處理黃帥的事一時間沒跟她解釋清楚，後來又因為要參加酆都大帝的晚宴而讓她提前返陽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因為這件事壓根沒有辦法解釋。
這時我突然想起那晚忘川河畔的場面，楊雲將手臂浸入忘川水中藉以贖罪，孽鏡女哭得泣不成聲。
即便楊雲傷她百回，她的心裡始終只有楊雲一人，極致的狠都是由極致的愛轉化而來的。
我為了她劫道黑白無常，大鬧青丘，最後還到無間地獄走了一遭，付出這麼多終究還是沒辦法在她的心裡佔下一席之地。
所以很多事情我也開始醒悟了。
於是我低聲對甘墨雨說道：“墨雨，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多提。
但是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現在天師門危機將至，我不能坐視不管，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就和你一起去巫山。
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佔一方水土，為尊為王。”
聽完我的話甘墨雨似乎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恢復了那頹喪的樣子。
嘴角露出一抹笑。
“真好呀，佔一方水土，為尊為王，不問世事，自顧逍遙……
可惜，這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
你的前途光明，還是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要是真讓他們以為你跟我有什麼瓜葛，你必然會受到牽連的，走吧。”
聽她這麼一說我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墨雨你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什麼叫做不可能實現了，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她沉默了片刻，或許是想讓我死心，終於說出了實話。
“因為巫山已經易主了。”
“什麼，怎麼會，你不是有鬼佛的邪力嗎，誰能搶得了你的位置？”
她兩眼含淚的看向我，我瞬間明白了什麼。
“難道是……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