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口唸佛經,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充滿了威嚴。錫杖的光芒變得更加強烈,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金光中散發出來,直擊蛇妖。
蛇妖被那股力量一擊,倒飛出去,撞進了密林深處。
突然,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寒冷,一股邪惡的力量慢慢瀰漫開來。降龍羅漢緊緊握住手中的禪杖,身體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禪杖上也洋溢著神聖的光芒。
他面對惡鬼,用威嚴的聲音說道:「汝等惡鬼,休得作亂,早日歸降,以免造更多罪業。」
惡鬼們開始咆哮,空氣中充滿了恐怖的氛圍。
羅漢與惡鬼們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他的禪杖如同雷霆般迅猛,破開了惡鬼的攻擊,直衝向他們的本體。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惡鬼們以詭異的速度躲避著降龍羅漢的攻擊,同時向羅漢發起了攻擊。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冷酷而殘忍的殺意。
經歷一段時間的激戰後,降龍羅漢終於找到了機會。他用禪杖擋住了惡鬼的攻擊,然後順勢將其封印。最後一個惡鬼被降服。
這一次,天道的瞳光並未立即落下,似乎在思考怎麼對待這個在場域中看似無敵的和尚。
眼看著形勢大好,玄立卻忽然後撤,道:「貧僧已經盡力。」
「我來!」原本就心頭不甘的王庭太一立即應聲。
等到玄立回來,紅雪詢問其原因,玄立說道:「我等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拖延時間,一起等殿下閉關結束再說,現在不必分勝負,輸贏自然也不必放在心裡。」
書生讚歎,「難怪李塵曾在我面前多次說佛法的精妙,能有這樣的心性,想來佛法的緣故。」
······
······
這一場大戰持續了整整半個月,四人從一開始的信心十足,到後面已經眉間緊鎖,除去接連大戰的疲憊以外,他們發現了一些異常。
「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它的圖謀,總之,他絕不只是因為近來的變化按捺不下,否則不會只是這種程度的圍剿。」
「或許是因為不見李塵,所以他不想出盡全力呢?」
「未必,他現在畢竟不是人身,因此出不出全力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這些人就算一擁而上,也絕不是他的敵手,這一點你們都應該很清楚,最多能夠做到的只是活下去罷了。」
玄立這番話讓王庭太一的心裡不太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或許在後世,那東西一分為二,且有了具體形態,他們幾人聯手還有一些機會,但現在不同,現在的天道還不曾分裂,也未完全具象化,幾可說是先天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現在李塵出現,也他一定無法和天道抗衡。
「所以,他寧願和我們僵持這麼久,一定有所圖謀,正如一開始我們就注意到的,他現在產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變化,半個月以來,不僅是戰術上的不斷轉變,還有在神通方面精妙程度的進化。」
「事實上,在後世時我便在想一個問題,它既然生有意識,最後也有了人身,那麼他是否能夠如常人一樣修行?境界修為會不會因此也能再次進化?如今看來,他甚至不需要變作人身,生來便有辦法精進,只是不知為什麼,在後世一直不曾進行進化。
書生搖頭道:「或許,他不是不能進化,不是不想進化,而是被限制了進化。」
紅雪道:「你是說,這件事的發生,是被限制在一定規則之內的?」
書生點頭道:「我曾回溯無數次,這和你身外化身的輪迴不同,我的回溯,可以反覆看到那些註定會發生的事情,哪怕其中出現了一些偏差,但是,在這麼多次的回溯裡,他想要從虛無具象成為人身的想法從未改變,我曾經也產生過懷疑,他想要具象這件事,就真的只是為了如他自己所說,所謂體驗成為人之後種種權利地位滿足慾望嗎?」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和他自己本身的進境有關係?他一直在嘗試打破規則」王庭太一問道。
「也可能是鑽規則的空子,薅規則的羊毛。」書生顯然詞彙要更多一些。
玄立卻皺眉,「不對,,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說,他一直以來變換人身,就是為了能夠修行進境,那麼他如今的變化又為什麼會出現?」
他們此刻是站在了太古,按照他們方才的猜測,如果變化人身只是為了鑽空子,那麼他現在沒有人身,本來是不該有這樣變化的。
書生說道:「不對,其實你們還漏掉了一個關鍵,這個關鍵就是,它這麼多年來,除了一直堅持想要成為人身以外,還有一件事從未放棄。」
他看著身邊幾人,他的們在每個屬於自己的時代都是最頂尖的人物,「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究竟處於什麼原因,在每個時代的末法時期,都一定會讓最強的那個人活下來,大家都曾和他有過正面的爭鋒,也該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有殺死我們的實力。」
紅雪道:「按照李塵和那個愚山的交談去看,似乎是因為他覺得這世上實在無趣,索性養幾隻有意思的玩物。」
「你覺得這種說法站得住腳嗎?」
其餘幾人從未在這件事情上深究,哪怕心頭也有過懷疑,但一直以來都覺得這件事是他們解決所有麻煩的後事,現在大
可不必急著去了解,畢竟只要能夠勝過天道,最後什麼疑惑都能明白。
只是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忽然覺得,似乎一直以來想錯了一件:天道這件事情的棘手,似乎不只因為它的實力,其所有行為的根源,似乎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