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歲時父母離異,母親一個人把她帶大,在這個過程中,她聽到過最多的就是“野種”,有小夥伴的直言直語,有街坊四鄰的指指點點,以至於蘇母在蘇晚棠八歲那年,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房上吊自盡。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她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沉默,眼中毫無光澤,那年夏天出租屋吊扇下母親冰冷的屍體,一直在她腦海中浮現,最終指甲陷入手掌的痛感,把她從那段沒有色彩的回憶中拉出。
蘇晚棠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決定起來給林顏曦一巴掌,可等她真正起來時,直接一腳踹在林顏曦腹部,林顏曦像只破皮球一樣被踢了好遠。
林顏曦滿頭的釵子落了一地,頭髮散亂,顯的格外狼狽,雙目中滿是詫異。
不僅是她,周圍看戲的人一下子慌了神,林父是星都護法,其地位可想而知,哪裡有人敢得罪他得寶貝女兒?
就在大家都覺得,蘇晚棠一定死定了時,林顏曦躺在地上面色猙獰。
不應該啊,以林顏曦二重巔峰的實力來說,對付蘇晚棠這種無名小輩,還是綽綽有餘的,可現在卻因為這輕輕的一腳,倒地不起,真是太奇怪了。
只有躺在地上拼命掙扎的林顏曦知道,這哪是普通人的一腳,從她出手的速度和力道來講,起碼是三重以上的高手。
現在即使她使盡渾身解數,也用不上點力氣。
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是蘇家的底牌!
不等林顏曦想好這幕後是怎樣的驚天陰謀,蘇晚棠已經走到她身邊,垂眸望著她,眸中寒光閃過,似無數冰錐直紮在她身上,叫她如墜冰窟。
這個人不是傻子,不,準確來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蘇晚棠!
“你跟我談血統純正,你是哪家寵物店的?你說我血統不純,真相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想,你的血統肯定純,若非近親成婚,怎能生下你這麼個沒長腦子的東西。”蘇晚棠像看垃圾一般,打量著林顏曦。
林顏曦有些後怕,但始終抵不過嘴硬,“蘇晚棠!你什麼意思!我回去之後定讓我爹爹,替我討個公道。”
聽到這,蘇晚棠不禁冷笑一聲,“替你討公道?好一個大言不慚,你這應該叫‘惡人先告狀’,多讀點書,總歸是好的。”她頓一頓,“還有啊,在你和我好好相處的時候,我敬你父親是個長輩;你要是得罪我了,別說你父親在我這屁都不是,信不信我連夜把你祖墳刨出來。”
蘇晚棠平日裡就是嘴上不饒人,來到這裡,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受點委屈?
不過她這一時間說的這幾句話,叫這滿屋子裡,只讀“聖賢書”的官家後代看傻眼,原來還能這樣罵人。
林顏曦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恢復力氣,便想著玩偷襲。蘇晚棠懶得看她,直接一腳踩在她丹田上,本想一腳廢了她,可轉念一想,這東西留著還有用。
就在林顏曦覺得自己又會捱上一腳時,蘇晚棠卻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藉著這個機會林顏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賊心不死的玩偷襲,沒等蘇晚棠動手,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教室裡,周圍一下子炸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