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嚴老一邊退後，一邊絕望著，因為氣急攻心，嘴角都溢位鮮血了。
難道，蘇小子，真的要死在中古城內？
趙靈犀，更是連退後都忘記了，任隨那些中古城崩塌的石屑、灰塵、氣息，朝著她湧來。
她看起來無比無比的狼狽。
也受傷了。
足足數十個呼吸。
中古城的崩塌，才漸漸地穩了下來。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視覺效果，觸目驚心。
嚴老、凌凃之全都站在那裡，雙眼中佈滿血絲，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
“蒼天不公！！！”凌凃之嘶聲低語。
就算他相信蘇塵能創造奇蹟，可眼前……無盡的斷壁殘垣，就像是一座神山崩塌鎮壓了一般。如中古城這樣的至寶都崩碎了，蘇塵就在其內，真的能活下來嗎？
“凌兄，節哀順變。”古天邈那玩味的聲音已經傳來：“蘇塵應該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所以，連帶著中古城都塌了。真是可惜了中古城。四千萬年前就坐落於這沙漠之中了，一朝破碎，令人唏噓啊！”
“凌兄，一切，皆是命運，節哀順變。”獨孤南天的聲音也傳來了，比起古天邈的玩味，倒是多了幾分道貌未按，怕是心底早已經樂的想要大笑了吧？
凌凃之一聲不吭，只是，手中的天淵劍，嘶鳴作響。
他憤怒到想要殺天殺地。
“閣主，冷靜，也許，會有奇蹟，蘇小子創造的奇蹟，不少了。”嚴老開口道。
這時候，如果凌凃之真的爆發，要拿神青林、古天邈、獨孤南天開刀，先不說獨孤南天和古天邈遠在十萬裡之外，沒有開戰的條件。
即使有，吃虧的還是玄始神閣。
玄始神閣再強，也不可能一對三，何況，玄始神閣的所有高層和玄榜弟子都在此，一旦產生生死爭鬥，弄不好這些玄榜弟子和絕大部分高層，都會受到重創。
“凌兄……”遠處，神青林的眼神已經投射過來了，嘲諷中帶著一些冰冷：“這麼看，還是我徒兒優秀一些，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凌凃之根本沒有精力和心情搭理神青林，沉默不做聲。
“師尊，那蘇塵，弄不好是在中古城內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才遭到了報應。”隋屹人毫不遮掩的笑著道：“不然的話，為何幾千萬年來，那麼那麼那麼多的天才都曾進入過中古城，也都活著出來了，甚至還帶著寶貝出來，怎麼到他這裡，就這樣了？”
那斷壁殘垣的前方，無數修武者，此刻，都有些嘆息的盯著凌凃之、嚴老等玄始神閣的人，實在是樂極生悲啊！！！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也許，正如隋屹人所說，蘇塵在城內，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才會遭到這樣的反噬、報應吧？
“師尊，既然那小子為中古城陪葬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隋屹人問道，這時候，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這一趟，差不多是圓滿了呢。
只蘇塵已經身死這一點。
就足以歡慶了。
其他都不重要了，無論蘇塵創造過什麼樣逆天的成績、創造過多少不可思議的神話，隨著他已經身死，全都成為過去、歷史了。
甚至，要不了幾年，就成為了傳說，恩，沒幾個人會相信了。
“是該回去了。”神青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重重點頭。
下一刻。
正當神青林、隋屹人要離開，也正當那些圍觀的人山人海似乎要散開。
突然！！！
“是……是……是蘇哥哥……”突兀的，趙靈犀的顫顫巍巍的聲音，一下子打破寂靜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