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許星落一顆心砰砰直跳,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條巨龍。
「吾兒,幾十萬年了,孃親終於等到你回來了!」巨龍含笑看著她道,「可還記得此地?」
許星落誠實地搖頭,「不記得。」
巨龍眼裡帶有懷念,她聲音悠遠緩緩道:「此處是我們神龍族的族地,也是我族葬亡之地。遠古神獸大戰引發的神魔一戰,我族傷亡慘重,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棲息之地;上古百族大戰再次引發魔族來襲,我族前去支援,卻被百族叛徒出賣,數條神龍在外隕落,族地也被攻佔。」
「當年你還在蛋殼內,被神龍爺爺藏在那蓮花內險險躲過一劫,但其他族人都被屠戮殆盡。幸好,幸好真的你活了下來。」
巨龍又看向水玲瓏,「我記得你,當初是你帶走吾兒的。多謝你!」
水玲瓏上前一步,「前輩,您的意思是妞妞是龍?」
巨龍龍目慈愛地看向許星落,「你已經知道了,對嗎?」
許星落深吸一口氣,「猜到了一些但不敢確定。如今,倒是確定了。我想當年小龍破殼出世,就一直在龍鱗裡。可惜這裡一直被封閉著,沒有人到來,小龍也快堅持不住了,所以當火前輩使出異火時,您就把他們引了進來,又讓娘帶走龍鱗。」
「我出生後,小龍已經奄奄一息,只能憑著本能進入我的體內。所以,我和小龍融為了一體。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許星落說完側頭看向水玲瓏,「娘,您還願意認我嗎?」
「傻丫頭!」水玲瓏走過去抱著許星落,「你就是我的女兒。」
巨龍看著許星落兩人,「你猜得不錯。當初,龍爺爺以最後的靈力護住龍蛋,我以自身精魂進入蓮花滋養龍蛋。經過數萬年,小龍終於破殼而出,可惜這裡已經沒有什麼靈力可以繼續滋養小龍,我只能用最後的精魂把小龍藏入龍鱗內,再想法找人來。直到你們進來。」
「我的本意是讓那個男子帶走龍鱗,他的屬性和小龍一模一樣,都是火屬性,豈料那名男子竟給了你,我也只得立刻把你們送出去。我一直在等小龍回來,如今終於等到了。」
巨龍的聲音弱了下來,身形也變得更透明,它看著許星落道:「吾兒,娘很快就要消散了。如今見你如此強大,孃親很滿足。」
「娘!」許星落快走幾步站在她面前,雙目含淚,「不要走,不要走。」
「吾兒,娘最後兩片龍鱗留給你,還有門口的降龍木,帶它離開。吾兒,好好活下去,保重!」巨龍笑著說完後就漸漸消失了。
「娘!」許星落往前撲過去,可惜巨龍已經完全消散,空中留下兩片龍鱗落到許星落手中。
許星落緊緊握著這兩片龍鱗,這是巨龍留給她的護身之物。
水玲瓏走上前,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你那個娘很愛你,她撐了這麼多年,總算可以安心離去,不要難過。」
許星落紅著眼看著這兩片龍鱗,許久之後才哽咽著道:「我明白。」
收好龍鱗,許星落伸手把這間石室的牆壁全部搬到了空間,這是龍族的歷史,她想好好儲存下來。
許星落再看了一眼這裡,才深吸一口氣對水玲瓏道:「走吧,娘。」
兩人走出石室後,許星落便看到不遠處的山頭有一棵已經枯死的降龍木,她忙飛過去撫上這棵樹。
「巨木爺爺,它還有救嗎?」許星落傳音給擎天巨木。
擎天巨木沉吟一刻道:「也許你師兄能救活它。」
許星落心中一喜,伸手就把降龍木收進了空間。她站在山頭沉吟了許久後才飛過去看著水玲瓏道:「娘,我有話想和您說。」
水玲瓏見女兒如此嚴肅的樣子,指著不遠處的兩塊大石頭道:「我們去那邊坐著說。」
兩人都坐下後,許星落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一五一十告訴給水玲瓏。
幾個時辰後,水玲瓏才終於回過神來,「所以,你,你不僅有龍族的血脈,還精通龍族的術法,甚至還有體內空間。你,你...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水玲瓏的女兒,哈哈哈,我兒真是太厲害了!」
水玲瓏一臉「我家姑娘就是棒」的表情,弄得許星落有些哭笑不得。
「娘,您不覺得我很奇怪嗎?您不生氣嗎?」許星落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傻丫頭,娘氣什麼!」水玲瓏擺擺手,「娘開心啊!你的底牌越多,能力越強,娘就越放心。你要知道,爹孃不可能永遠都能隨時陪著你,尤其是我們修士,逆天修命,為了更高的修為更高的法術,總會去闖各種危險的境地,若是你修為不足,孃親豈不是更擔心你!」
「如今你很好,娘很開心。」水玲瓏笑著捏捏許星落的臉,「當年小龍入你體內,讓你痛苦不堪,如今也算因禍得福,改換精血,成為神龍一族。雖然你體內只有一部分是我的血脈,但妞妞,你依舊是孃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是水家列祖列宗承認的繼承人,不要胡思亂想,免得走火入魔。明白嗎?」
「明白了,謝謝娘!」許星落摟著水玲瓏的手臂語氣濡慕。
水玲瓏也輕輕擁著她,母女倆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星落突然抬頭笑著道:「娘,我帶你去個地方。」
水玲瓏捏捏她的鼻尖,「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