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派胡言!」歸元宗的金丹修士狠狠呸道,「你也配提長空師祖等人,你等著!等許師叔祖出關,必定取你性命,為我等報仇!」
「報仇!哈哈哈哈!」那男人又是一陣狂笑。
他突然止住笑意,伸手抓過那歸元宗弟子,一雙慘白的手卡在他脖子上,「的確要報仇!若不是你那些好師祖到我白鷺洲,滅我滿門,我怎會用此血祭之法!」
「歸元宗,許星落,長空,鳳翔,是他們害了你們這些人!哈哈哈哈哈!」那人再次狂笑著捏碎了手上金丹修士的脖子。
「饒命,你饒了我!我,我替你去殺了許星落等人!」有修士顫顫巍巍地哭求道。
「對對對,我和歸元宗也有仇,你放了我,我幫你報仇,幫你報仇!」
.......
因著男人的話,讓許多修士都從絕望的狀態猛地掙扎起來,他們好不容易才修煉到現在,不能因為歸元宗就毀了!
同時也有許多人的的確確對歸元宗產生了恨意,若不是許星落幾師徒跑來滅人家滿門,人家哪裡置於做這些事!
一個個修士紛紛辱罵起歸元宗,辱罵起許星落等人,彷彿他們罵得越厲害,那男人就能放他們一馬。
「顛倒是非!」另一個歸元宗修士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怒吼道:「你白鷺洲就是滅靈族餘孽,當年若不是你們和魔族勾結,無垠海一戰就不會死那麼多修士;不僅如此,你們還勾結萬法門這些殘餘邪修興風作浪,意圖再次引發大戰!若不是我宗長空師祖出面阻止你們,澤天大陸早就大亂了!」
「而你們這些牆頭草,連基本的道義、禮義廉恥都沒了嗎!」那修士指著身邊的修士怒吼道,「無垠海一戰若不是我宗許師叔祖以命相搏,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人還有命在這裡大放厥詞嗎!呸!」
「你你你!」有人指著那歸元宗修士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哼,那又如何!你們自詡大宗門有氣度,人家都躲到這不毛之地的白鷺洲,你們還要趕盡殺絕,現在不也害了我們!」同樣有人不服氣地詭辯道。
「可不就是,我們沒死在魔族手上,倒是死在你歸元宗的因果下!」
「你歸元宗倒是沒殺我們,那長空真尊,莫塵真尊倒是沒殺我們,可我們卻因他們而死!」
.......
一群修士的爭吵讓高臺上的男人頗有些愉悅,他甚至心情很好地取出酒壺一邊飲酒一邊聽。
如此吵吵鬧鬧幾日後,這些修士見那人還是不肯放他們,便破口大罵起來,罵了幾天後又哀哀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罵歸元宗,罵長空真尊等人,也罵高臺上的男人。
如此這般又過了半個月後,那男人才放下酒杯看著底下一群已經說不出話來的祭品,嘖嘖幾下,「嘖嘖,你們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既然連給我找樂子都不行,那就只能去死了!」
說完他雙手揮了揮,高臺便緩緩飛到眾人上方,又見那人盤腿坐好,雙手結印,一個個古老而又
恐怖的法印落在四周的石柱上。
底下所有癱坐著的修士都不自覺地飛到石柱上,那黑色的石柱很快就吸乾了修士的血肉,而那個男人也如同喝水一樣面色逐漸紅潤起來。
此時的白鷺洲儼然人間煉獄,無數修士的血肉、神魂在這裡湮滅,他們帶著無盡的悔意、痛意和恨意離開了這個世界,白鷺洲上方的怨氣逐漸增多,直到凝成實物....
轉眼便到了鳳翔真尊飛昇之期,他摸了摸心口,總覺得有種不安的預感。
「師祖,要不換一日?」許星落也隱隱有些不安。
「不用!可能有些緊張!」鳳翔真尊微微笑了笑,「沒想到臨到飛昇時我還不如你師父了!」
「師祖,不可說笑。」許星落有些嚴肅地道,「我覺得有些不安。」
柳青山聞言也蹙眉,「師祖,不如換一日?」
鳳翔真尊沉吟一番才道:「難道換一日我就一定能飛昇了?」他深吸一口氣後道:「不必換,就今日!」
許星落苦勸無果也只得點頭和柳青山離開,柳青山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免安慰道:「放心吧,師祖比我們閱歷都多,更何況他也是化神圓滿修士,對天道自有一番理解,無需擔心。」
許星落只能點頭附和,或許她真的太緊張了。
於是許星落默默催動《歸元心法》,心法走了幾圈後,她感覺好像那種不安消失了,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緊張了吧!
鳳翔真尊端坐在飛昇臺上,他同樣默默催動心法,把自己狀態調整到最後後便不再保留,壓制的修為全面開啟,化神後期圓滿的氣息撲面而來。
飛昇臺四周的化神修士紛紛結印,加固好陣法,等著鳳翔真尊飛昇,甚至沒有人會認為他不能成功。
天空烏雲匯聚,電閃雷鳴,只不過這次的烏雲看上去比長空真尊那次更多更厚,更讓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