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卿內心發出一陣哀嚎,他對醉酒之後的事情沒有一點兒印象。
酒醉之後的事情,全不記得。
他看了看周圍,從芙蓉帳的整個佈置來看,應該就是柳如眉的閨房了。
「哎…」
陳文卿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頗為複雜。
他能感覺到大被同眠之下,兩人皆未著片縷。
身體碰觸之處,他甚至能感受到柳如眉如同綢緞般的嬌軀上傳來的溫暖滑膩,以及手掌上那驚人的柔軟和彈性。
很顯然,昨晚定然發生了點什麼。
只是,陳文卿沒有半點印象。
「難道昨晚那並非一場春夢?而是…」
陳文卿看著懷中的佳人,感受著暖玉馨香酥軀在懷,陳文卿無比頭疼。
「夫君可是有何煩心事?說出來眉兒或許可以開解一二…」
柳如眉看著陳文卿眉頭一皺,於是朝陳文卿懷中拱了拱,換了一個更慵懶的姿勢。
「柳姑娘…貧道…不對,我…」
陳文卿說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平日裡能言善辯的陳文卿,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還叫人家柳姑娘,相公可以叫奴家眉兒…」
柳如眉俏眼一眯,露出了美麗絕倫的笑顏。
陳文卿見狀心中一跳,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心道:「完了,完了!看來昨晚的春夢並非是夢,而是真的和柳姑娘…」
陳文卿鼓起了勇氣,對著柳如眉輕聲問道:「柳姑娘,昨晚我們真的那個了麼?」
半晌過後,卻不見柳如眉回答。
陳文卿朝懷中看去。
只見,柳如眉香肩聳動,眼眸中水霧漣漣,哭的梨花帶雨,令人心疼不已。
「相公,莫非你是嫌棄眉兒出生煙花之地不成?夫君,我們都有肌膚之親了…相公你還如此說話?莫非真的是如眉看錯了人,錯付了?」
柳如眉心中有些難過。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柳如眉經營著紅袖招,但實際上,她從未對一個男子心動過,依然保持著完璧之身。
昨夜見陳文卿身姿綽約,如同仙人,令她心生愛慕。
於是,這才鼓起勇氣將自己交給了他。
卻沒想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文卿看著懷中嬌美的人兒,委屈的流淚,竟然隱隱有些心疼。
「非是我嫌棄如眉姑娘,只是貧道…只是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請眉兒恕罪。」
陳文卿不知所措,只能將懷中的可人兒摟的更緊了一些。
柳如眉看著陳文卿著急的樣子,又聽到他叫自己「眉兒」,顯然是認可了自己。
柳如眉心知他是在意自己的,剛才的話應是無心之言,心情又雀躍了起來。
於是,她將臉頰輕輕地貼在陳文卿胸膛,感受著有力的心跳聲,心中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