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有財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兩人隨即安靜地喝著酒吃著菜。
以薛公子為首的一行人,也沒有將注意力到李有財,直接從身邊走過。
此時。
滿月掛於中天。
紅袖招四層已經熱鬧了起來。
「我有詩一首,請諸位共賞。」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儒生,朗聲誦道。
「昔時乘障楚江邊,信筆題詩度歲年。」
「豈敢嘲風仍詠月,只思問舍與求田。」
「好詩,好詩!」
「確實是好詩呀,此詩有歸園田居之意,不折腰於權貴,立意高遠。」
「對仗工整,平仄響應。不錯!」
「……」
正在眾人誇讚之時,薛公子卻開口打斷眾人。
「此詩,固然好,但是今日主題為詠月,稍稍有點偏離主題罷了。」
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朝著陳文卿等人的方向走了過來,在李有財面前站定,說道。
「李師弟你不妨也評論一二,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李有財聞言,夾著菜的手一僵站了起來,拱手作揖。
「薛師兄,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薛公子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聽說,自從師弟你上次詩戰敗於我手之後,竟然棄儒修道了?」
薛公子拍了拍李有財的肩膀,嘴角微微一揚,「也不知道在稷下學宮的王夫子,聽到此事會作何感想?」
「堂堂稷下學宮王夫子門下親傳弟子,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師門之事,你有何面目在儒門立足?」
隨著薛公子對李有財一頓呵斥,李有財的臉上變得慘白一片,整個身體竟然開始發抖了起來。
「就你這等作為,簡直就是給王夫子丟臉。也不知道,王夫子當初是怎麼收下你這等弟子的,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薛公子在眾人面前極盡嘲笑著,絲毫不顧及李有財半分顏面。
「夠了!」
陳文卿拍案而起,對著眼前冷嘲熱諷的薛公子說道:「你是哪根蔥?」
「竟然敢對著我師弟大呼小叫,誰給你的膽子?」
薛公子聞言一驚,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你又是誰?本公子教訓自己師弟,還容不得外人來插嘴。」
陳文卿冷笑道:「李師弟倘若犯了什麼錯,自有我來教導,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哦?你也叫李有財為師弟?莫非,兄臺你也是稷下學宮王夫子門下的師兄不成?」
薛公子聽到陳文卿也稱呼李有財為師弟,第一反應,下意識認為陳文卿也是儒門弟子。
並且。
薛公子的態度馬上變得好了起來。
畢竟,稷下學宮是所有儒門弟子最嚮往的地方,乃是儒道的聖地。
李有財師從稷下學宮王夫子,算是王夫子門下最小的弟子。
王夫子門下,共收了五位弟子。其中四位,都是儒門最頂尖的天才。他們不管儒道修為,還是學識,都屬於同輩之中最頂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