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顏月給其他病人做手術之際,夏星冉和張舒陽悄悄溜了進去。為防止顏月發現提高警惕,她倆便悄悄呆在隔壁的手術等候室。
顏月雷厲風行的做完了手術後,照例到了要縫合的時候。等候多時的張佳佳忙跑上前故意裝腔作勢嗅了一口道:「這卷縫合線估計是新款,聞起來好香啊。」
顏月一聽這話正在操作的手立刻停住。她定了定神對張佳佳道:「換一卷。」
張佳佳佯裝不知情疑惑道:「這卷好好的,乾乾淨淨的,為什麼要換。我倒覺得這卷可香可香的,病人肯定喜歡。」
「我讓你換就換!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顏月氣急敗壞,瞪著一雙眼對張佳佳吼道。
張舒陽和夏星冉互看了一眼,彼此已是心知肚明。只見夏星冉先一步走了出來,一把將顏月揪翻在地,拿過張佳佳手上的縫合線準備開始縫合。
「不能用那個線,那個線有……」顏月急的話還未忖度就已說出了口。
夏星冉眼裡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射了過去,一邊繼續縫合一邊冷笑道:「這線怎麼了,有芒果汁是嗎?」
顏月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半天才回過神道:「你,你說什麼芒果汁我不知道。線有香味肯定是,肯定是有芳香精,對患者身體不好。」
她說話之間夏星冉已將病人的縫合做好。她一步步走到顏月身邊,又恨又氣,抬手便扇了她一記耳光。
「病人的生命是可以拿來當洩私憤的工具嗎?!」
夏星冉憤怒的朝著顏月大吼,而後狠狠撞開了她,朝著手術室外瀟灑的走了出去。
顏月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手足足有數十秒,然後閉眼無力的靠在了牆壁上。
倍感失望的張舒陽走了出來,拍了拍顏月的肩膀,示意她換完衣服到院長辦公室來。
片刻後,夏星冉、文伊、顏月以及之前的胃間質瘤的病人及其家屬一起齊聚張舒陽辦公室。看書菈
胃間質瘤病人和家屬一看到夏星冉和文伊還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頓時火冒三丈,要不是現場有公安攔著,只怕就又要打起來。
「顏月你自己說還是夏星冉替你說。」張舒陽看了顏月一眼。
顏月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交代了這件事的經過:「是我為了報復夏星冉。在得知病人芒果過敏後,事先用芒果汁將縫合線煮沸,晾涼晾乾以後放在那裡,所以導致了病人過敏。」
胃間質瘤的病人及其家屬捂著胸口,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日後,他們哆嗦著手拿出手機報警:「這哪裡是什麼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簡直比取人性命的魔鬼還要可怕。我一定要報警,把你立刻抓起來!」
聽見他們要報警,顏月反而露出了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
張舒陽終於出手,只見她不僅沒有阻止病人報警,還從抽屜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辭呈,遞給顏月,表情冷酷:「顏月,像你這般不把患者安危放在內心的人,不
配做醫生。你被開除了。」
顏月咬緊嘴唇,深呼吸了數次,眼眶含淚,轉著眼珠子看了半日,扒開筆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顏月起身擦了擦眼角,揚起一抹輕蔑又嘲諷的笑容望著夏星冉:「成王敗寇,這次,是我輸了。不過,人這一生長的很。夏星冉,你未必每次都能贏。」顏月佈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
夏星冉根本懶得回應她,甚至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之前無論顏月如何刁難自己,包括將論文佔為己用,她都能忍。唯獨這一次,她做出了絕地反擊。
因為患者的生命安危永遠是夏星冉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也是堅不可破的原則。
半小時後,院長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夏星冉看清來人後,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奇問道:「林隊長,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