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黑暗的巷子裡,靜靜站著七八個漢子,個個身材高大魁梧,而且手裡都拿著一條鐵棍,為首一人手裡的那根棍子更是沉重,光是將一頭放在地上,不需要使多大力,便能將地磚壓裂。
這些人漢子等了許久,一個身著夜行服的男子落在他們不遠的地上,悄悄走了過來,壓低了嗓子說道:
“果然不出掌門所料,那成毅一旦沒用符籙,便如普通人一般,我和老二跟了他許久,他是半點沒發現。”
為首的黑衣人淡淡點了點頭:“成毅現在在何處?”
“那小子已經進了群香樓,估計今天是不會出來了,老二在那盯著,我自過來向您彙報。”
“做得好。”
“嘿嘿,都是掌門神機妙……”
探子剛要說些恭維的話,卻被黑衣人抬手止住了,眾人隨即都立即禁聲。
被稱為掌門的男人閉上眼,仔細聽了聽,又動了動鼻翼,認真嗅了嗅,隨即睜開眼。
“沒事了,院子裡是牛棚,應該還養著八九頭羊。”
眾人齊呼一口氣。
掌門朝那個探子說道:“聽著,你現在去換一身衣服,然後進入群香樓,查明成毅所在,然後到群香樓後院報知我等。”
“是,掌門。”探子得令,便離開離開,前去準備。
“其他人,隨我潛到群香樓後院之外,待夜深人靜,成毅無防之時,速速結果了他,別給他使用符籙的機會。”
“是。”
僅一牆之隔的牛棚內,流哥兒聽外面動靜已經停歇了許久,方才敢大口呼吸,渾然不知他此時已是滿身大汗。
“一定……要去告訴師傅!”
流哥兒正準備衝出門外,卻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爺爺,你怎麼……”
“噓。”王老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看了一眼其他的孩子,確認孩子們都沒醒,便躡手躡腳地拉著流哥兒走到門外。
“我剛才都聽到了。”
六個人當時便急了:“爺爺,他們要去殺師父,其中一個還是個什麼掌門,師父有危險!我要去告訴師父!”
“等等流哥兒,我們這等普通人,如何趕得上武修們的腳力,更何況,你知道群香樓怎麼走嗎?”
流哥兒當場語塞,他今年才十三歲多,還不到十四歲,雖然聽說過群香樓,但又如何去過那煙花之地,自然是不知道路。
“依我看,我們得找武修幫忙才行。”
“哪個武修會幫我們啊,更何況現在大晚上了,上哪去找。”
“流哥兒,你忘記了?那個一起來拜成毅為師的陸蘭,身邊不是有個高手?”
流哥兒眼前頓時一亮:“對了,陸蘭就住在我們街對面的月來客棧!”
“對,我們去找她,既然是為了救自家師父,她不會不幫。”
……
月來客棧,陸蘭房間的桌上,擺放著十幾張宣紙,宣紙上分別畫著離火符、巨力符、輕身符等符籙的圖案。
此刻,陸蘭正拿著一張初級輕身符和一張中級輕身符的圖案,仔細找出兩者之間的區別,並嘗試去理解它們。
忽然,房門被急促敲響。
“小姐,一個老頭和一個自稱您同門的小孩,說成毅即將遭到暗算!”
陸蘭一聽,美目一睜,當即站起來,跑去開了門,門外正是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