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竹微微皺眉,“從昨天開始她就待在那裡一步未出?一個人嗎?”
女官的臉上露出幾分遲疑,陸青竹一見她這個神色,頓時沉了臉,質問道:“說實話。”
女官這才唯唯諾諾地道:“四公主還邀請了不少朋友,但公主殿下的確是一步都沒有出去過。”
陸青竹臉上浮現出了不知道是氣還是嘲諷的表情,女官雖然說得委婉,但她哪裡又不清楚,那所謂的邀請了不少朋友其實是找了一些男男女女一起去鬼混。
要說她這個女兒跟自己的兒子不愧是是雙生兄妹,年紀不大,都玩得又野又花,但真要比起來,兒子居然還算好點,至少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玩,也不敢玩,可這個女兒卻是什麼都敢玩。
自己的親哥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從學校請假也不回宮關心一下,反而拉著一群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男男女女去了自己的私宅裡鬼混。
真是.......
饒是陸青竹這般狠毒的人,也不得不對這個女兒的沒心沒肺或者應該說是冷心冷情而覺得歎為觀止。
當然,若是尋常做母親的在發現自己的子女是這種冷漠無情的性格後,恐怕還會傷心一二,但陸青竹卻不一樣,她根本不在意什麼母子母女還有兄妹情,哪怕那是她的親生兒女她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永遠只會是自己。
所以,在詢問過一雙兒女在做什麼後,她便就那對兒女直接給拋在了腦後,比起什麼兒子和女兒,她現在更重要的是想辦法將這次鬧出來的事情給平息下去。
“蘇西,你立刻出宮將這個去交給鬼十一。”陸青竹其實走到梳妝檯前,從一個首飾盒子裡拿出一個約莫指甲蓋大小的晶片,吩咐道:“他知道該怎麼做。”
叫蘇西的女官連忙起身向前,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微小的晶片,而後再躬身一禮後,匆匆出了皇后宮。
陸青竹站在梳妝檯前,看著面前的鏡子,冷笑道:“不是想要一個交代嗎?本宮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話落,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而後轉身看向外面,沉聲道:“來人。”
宮殿外,小跑著進來了幾個侍女。
陸青竹厭煩地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沉聲道:“將這裡給本宮打掃乾淨。”
幾名侍女立刻應了一聲,而後手腳麻利又輕手輕腳地開始打掃起來。
陸青竹帶著一臉的厭煩之色,轉身進了內殿中休息。
當天晚上,在所有網民還在星際網上激烈討伐的時候,一個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人獨自去了安全署,並承認了他就強行讓人帶走燕蘇父母的人。
這個中年男人的出現,頓時在星際網上又掀起了一股巨浪。
不少官方媒體聞風而動,只用了短短半個小時,架著長槍短炮的新聞記者們就圍在了安全署大門口。
張廣白作為安全署最高行政官親自來審問了這個中年男人。
據男人交代,他姓費,單名一個城字,是皇后陸青竹在麗芳水苑的私人別墅裡聘請的管家。
作為高階管家學院畢業的費城擁有著極好的禮儀和風度,哪怕是坐在審訊室裡也帶著極好的紳士風度。
據費城交代,強行帶走燕蘇父母一事是他自作主張辦的,與皇后和其他人無關,而他之所以會強行帶走燕蘇父母則是因為得知燕蘇突然遇害一事。
費城說燕蘇剛被爆出懷有三殿下的孩子就立刻遇害,他擔心這是一場針對三殿下乃至皇后的陰謀,為了不擴大影響,他只能先暫時扣押下燕蘇的父母,本來想著等天一亮就通知皇后殿下此事,但他卻著實沒有想到當晚半夜就出了事兒,二殿下身邊的近衛長會突然帶著人強行闖入別墅,並不由分說地搶走了燕蘇的父母,和燕蘇本人的遺體。
費城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但他的每個字每句話無疑不是在告訴張廣白,他只是暫時扣押了燕蘇父母,雖然手段不當,但也是事急從權,對於燕蘇殺害一事,卻並不承認。
在聽完費城的解釋後,張廣白也頭疼了起來,他們雖然從皇后的私人別墅裡找到了燕蘇的遺體和父母,但的確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殺害燕蘇的人是皇后或者跟皇后有關。
看著帶著得體微笑的費城,張廣白沉聲問道:“那二殿下在皇家療養院遇襲一事呢?”
費城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他淡笑道:“大人,您不會真相信了二殿下在療養院遇襲一事是跟我或者皇后殿下有關吧?且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找來那些殺手,即便是皇后殿下本人應該也沒有吧。況且您怎麼會知道這不是另一場陷害,或者是.......自導自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