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龍玖聞言一怔，想到蕭停雲提起皇后的古怪神色，她一臉恍悟地道：“太子生母同皇后是親姐妹？”
難怪蕭停雲會是那種神色了，這麼算起來的話，皇后就是蕭停雲的親姨母了。自己的親姨母想要殺自己，換誰也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龍玖這話剛出口，就見龍紀淮嘴角一抽，語重心長地道：“陸君驍這一代有四個孩子，前面三個都是兒子，只有一個女兒。”
龍玖：“？？？？”
什麼意思？
大概是龍玖也沒明白過來，龍紀淮一言難盡道：“只有一個女兒的陸家，哪裡來的第二個女兒再去做皇后。”
龍玖：“！！！！！”
終於反應過來的龍玖倒抽一口涼氣，她匪夷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先皇后跟現在這位皇后是同一個人？所以她就是蕭停雲的生母？？？？”
龍紀淮嘆氣，“的確如此，不過知道這件事兒的人為數不多，當年先帝出事後，帝都星上亂了好一陣，等新帝登基繼位後帶著皇后一起出現在人前時，一些曾經見過先皇后的大臣們才發現不對。”
“就沒人出來質疑的？”龍玖依然覺得匪夷所思，這又不是曾經在地球時期的古時候，還有著什麼兄終弟及的習俗。
龍紀淮瞥了她一眼，“怎麼沒有，但人家連名字都改了，只說是陸家旁系女，質疑的幾個老臣又有什麼辦法。”
況且這年頭的基因修正技術可是已經到了一種巔峰的高度，雖說去正規醫院做基因修正需要一套十分完整的手續，且做完之後會記檔在案，但若是一些私人醫院裡偷偷去做了，也沒幾個人查得出來。
做了基因修正後，先前兩個皇后就長得也只有五六分相似了，再加上當時陸家的沉默，這件事兒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陸家是什麼態度？”龍玖在咋舌了一番之後立刻抓到了重點，一針見血地道：“又是太子生母，又是當今的皇后，我可看不出來這位皇后對蕭停雲有什麼母子之情。如今陸家是蕭停雲的外家，也同樣是三皇子和四公主的外家，蕭停雲的處境這麼微妙，陸家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龍紀淮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敏感度很是欣慰，“陸家雖然在當時沉默了，但之後卻完全跟皇后劃清了界限。太子這些年以來能順順利利地長這麼大，除了我們這些昭煦先帝的舊臣在支援以外，也多虧了陸家在暗中保駕護航。”
提起從前的事情，龍紀淮就忍不住再次長嘆一聲，“太子也沒有辜負我們這些舊臣的期望，終於成長了昭煦先帝那樣的兒郎，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些年有我們這些人的暗中扶持，又有陸家偷偷的保駕護航，皇帝就算再想動太子，也始終都沒敢做的太過。”
龍玖沒龍紀淮這麼感慨萬分，而是涼颼颼地道：“皇帝是沒敢做的太過，因為有皇后幫他做唄，我就不信皇后對蕭停雲做的那些事情，皇帝他當真會不知情。”
說完她不屑地嗤笑一聲，“這夫妻倆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陰，一個毒，就是可惜了昭煦先帝，要是他泉下有知在曉得自己死後自己的皇后轉嫁給了弟弟，還夥同弟弟一起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下毒手，換著我是先帝，只怕我死了也得詐屍起來弄死這兩個人。”
龍玖嘖嘖有聲，又吐槽道：“幸好先帝是火化的，不然只怕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
龍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