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年差點就告訴宋蒔了,不過到了臨門一腳,他的理智佔了上風。
他閉了閉眼,說:“我沒事。宋蒔,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
“我說,你別這樣,顧槿年。”宋蒔不忍心看到顧槿年這樣,把事情說了。
顧槿年很隱忍地看著宋蒔,“宋蒔,你想當第二個陳觀音對吧,那你告訴我,我每天給你送一車病人去,一車不夠,我給你送兩車,讓你天天給人治病,叫人都喊你宋觀音。”
“誰想當觀音了!”宋蒔很委屈,她怎麼知道讓飯桶治好了沈千五,就會發生這種事,要是提前知道,她就讓沈千五一輩子頂著一張便秘臉了。
“你不想?我看你想得很!”
“顧槿年,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我如果可理喻,你現在就在去京城的路上了。宋蒔,你也覺得丞相是好人?”顧槿年盯著宋蒔地嘴,表情冷峻。
宋蒔摸摸脖子,她地脖子涼颼颼的,她覺得自己要是回答“是”,顧槿年能擰斷她地脖子。
“我不知道。”宋蒔是真地不知道丞相是個什麼樣地人,顧槿年嘴裡的丞相和沈千五說的有很大不同。
“你不知道?”顧槿年冷笑,宋蒔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這麼誠實!
宋蒔扭開臉,掀起簾布,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她心裡的煩悶這才少了點,平心靜氣問道:“顧槿年,你到底怎麼了,有些事情你不說,我猜不到。”
宋蒔問過竹桶,竹桶也不知道顧槿年這是怎麼了。
顧槿年依然回答沒事,宋蒔完全詞窮了,顧槿年也不說話。
外面的風進了車廂,也被這氣氛凍住了。
宋蒔抬起手扇著,苦中作樂地想,她還沒跟顧槿年成親,已經清楚跟顧槿年冷戰是什麼滋味了,簡直能讓人凍成冰棒。
“槿年哥哥。”一個如夜鶯般甜美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張臉出現在宋蒔這邊的車外。
“少爺,我攔不住。”六兩的苦瓜臉也出現在顧槿年那邊。
“槿年哥哥,原來你在這裡,你怎麼能扔下我,就那麼離開,她是誰?”
顧槿年直接下了馬車,朝那個姑娘走去,然後兩個人就往另一輛馬車走。
宋蒔雖然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背面,但她就是知道,那姑娘肯定正一臉崇拜地看著顧槿年。
“槿年哥哥,那裡好好玩。”宋蒔聽到這甜膩的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頭看到六兩在車外同情地看著她。
“你上來。”宋蒔對六兩勾勾手指,她雖然沒啥戀愛經驗,也明白剛才那情況,那姑娘是自己的情敵。
六兩上了馬車,規規矩矩坐在宋蒔對面,還是在宋蒔的斜對面。
“她是誰?”宋蒔其實對這問題沒興趣,不過她看著六兩的表情,希望自己問,她就問了。
宋蒔記得前世看過的劇裡,那些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歇斯底里這麼問。
歇斯底里,宋蒔做不到,問問她還能做到。
“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六兩迫不及待地回答。
宋蒔姑娘這是吃醋了,真好,少爺指定高興。
“她叫什麼?”宋蒔的心情在聽到六兩說出那姑娘的身份時,變得很差,自己說不知道丞相是什麼樣的人,顧槿年都不滿意,結果他陪著丞相的女兒在玩,還把她扔在這裡!
顧槿年這是要攀高枝?
六兩感覺宋蒔對自家少爺產生了怨念,連忙解釋:“姑娘,我家少爺喜歡的絕對是你,他是沒辦法,才陪蘇小姐的。”
她原來姓蘇,生得美,聲音甜,用一個詞形容就是身嬌體軟易推倒,是個男人都會淪陷,何況她還有個當丞相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