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蒔挑了一個竹蓆拿回家,王菜花這次竟然反常地沒怪宋蒔亂花錢,反而說她早想買新竹蓆了。
“娘,野雞肉燉熟了嗎?”宋蒔看煙囪不冒煙,應該是燉熟了。
“熟了,你去叫你奶,等你奶來了咱們就開飯。阿蒔,這幾天你少花錢,聽說過幾天有大雨,咱家這房子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撐不住就得花銀子修。”
宋蒔家的房子,其實沒有一年能撐得住的,年年都得修。
“娘,我知道了。”宋蒔出門,就來了孫苞谷家。
孫苞谷手裡拿著炊帚,正準備刷鍋做飯,聽宋蒔叫她去吃飯,她東西一放,就跟著宋蒔出了門。
也是巧,宋蒔和孫苞谷剛出門,就碰到了劉二妹,劉二妹立著三角眼:“呦,親家,你這是幹啥去?”
“阿蒔叫我去她家吃雞肉。”孫苞谷這麼回答,就是為了氣劉二妹。
劉二妹跟只癩蛤蟆一樣,被氣得呼哧呼哧喘,偏偏還有個女人故意走過來問:“嬸子,你咋不一起去吃肉?”
“呸,我才不去呢!”劉二妹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嬸子,是阿蒔沒叫你去吧?”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劉二妹這個人很要面子,她扯著脖子,“誰說的?我大女兒菜花早就請了我,是我拒絕了,才輪到她孫苞谷。我可不是某些人,天天就想著吃,不管兒子家日子能不能過下去。不是跟你吹,雞我都吃夠了,我家那麼多雞,只要我想吃就能吃,我都吃的犯惡心。”
“嬸子,你往老槐樹上看看。”這個女人指著旁邊枝葉繁茂的老槐樹。
劉二妹仰著脖子看,除了綠葉子還是綠葉子,她粗聲問:“看啥,難道上面有金子?”
“金子倒沒有,不過上頭有兩隻老母豬,正叫的歡呢。”
劉二妹臉紅脖子粗,她聽明白這女人是說她在吹牛,她擼起袖子,“你想幹架是不是,來啊!”
那個女人退的離劉二妹遠遠的,“嬸子,以前你家是有很多雞,可那是以前,現在你吃雞還真吃不起,你就別往臉上貼金了,呸!”
這個女人最討厭王銀鎖了,天天趾高氣揚,好像除了她,她們都是黃臉婆似的,她也討厭劉二妹,誰讓劉二妹把王銀鎖誇成了一朵花。
“你,好狗不擋道,你起開!”劉二妹氣呼呼推開那個女人回了家,站在雞窩前,她是心肝脾胃腎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