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碎花褲衩裡掏出錢包，抽50塊錢丟在碎玻璃上，轉身離開熙熙服裝店。
走在大街上腦袋又開始疼，莫三妹從小到大的記憶一股腦的湧過來，很難受。
頭越來越沉腳越來越輕，王也咬咬牙按著記憶向店裡走，路過一個紅綠燈終於堅持不住蹲下來休息。
“就是你，最後碰我外婆的就是你，你把我外婆送嘛去了？”
聲音稚嫩又潑辣，王也抬頭髮現個小蘿莉。
扎兩個沖天髻，掛著條紅領巾，拎著個木製的紅纓槍。
額……小哪吒？
覺得有些面熟，仔細一想想起來了。
上午送那個老太太上路時，有個小姑娘大鬧靈堂抱著棺材喊外婆，還追著靈車一直跑。
靈堂離這有五六公里，小姑娘怎麼找過來的？
王也很煩躁，給老太太化妝時就是被這杆紅纓槍捅了屁屁，到現在還疼著嘞。
“你把我外婆送哪了？你把我外婆送哪了？”
“火葬場啊，還能送哪？別吵吵煩著呢！”
“還我外婆，你還我外婆……”
紅櫻槍差點杵臉上，王也更煩。
“復讀機是吧？知道什麼是死嗎？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一個執勤的女交警跑過來，看見王也滿手血趕緊問：“同志，請問發生了什麼？”
女警很英俊，有鏗鏘玫瑰的感覺，氣質、身材、臉蛋兒和陳儀很像。
小蘿莉好像很怕警察，退兩步放下紅纓槍。
女警笑著說：“小妹妹，是不是你用紅纓槍傷了叔叔的手？”
“不是我，我沒有。”女孩又退兩步。
“小妹妹別害怕，認識這個叔叔嗎？”
“認識，他把我外婆放進黑盒子裡，他把我外婆弄走藏起來了。”
女警瞬間變臉，一個閃身躥到王也身後。
警用擒拿術，單膝壓脖子，反手戴手銬，一組動作行雲流水。
“新街口呼叫支援，發現嫌疑綁架案，請火速支援，請火速支援！”
王也被壓不能動彈，心裡面大喊臥槽，現在的交警都是帶著手銬指揮交通嗎？
莫三妹的身體太特麼弱了，要是我的真身過來就這種貨色我能打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