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怡香院待了幾天,陳連鑫一直都在陪著她。
陳連鑫:“舞情姐姐。”
“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這樣叫我的。”祭舞情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和陳連鑫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認識的,陳連鑫一個將軍府的人,若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有可取之處,祭舞情也不會去搭理他的。
陳連鑫笑著,沒有答應:“舞情姐姐,再過一段時間太子殿下就要回來了,過段時間你就要進宮了,到時候我們就更難相見了。”
祭舞情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話,沒有作答。
陳連鑫也是覺得自己很奇怪,現在都走到了這一步了,還說這樣矯情的話。
“姐姐,記得平安。”陳連鑫丟下這樣讓祭舞情摸不著頭腦的話就回去了。
過了大半個月,司馬良議才回來。回來之後就把祭舞情塞進了典樂司。典樂司裡個個都是能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人,要經過多次的考核才能進來。像祭舞情這樣直接就來的,很少。
總是會有人排斥這樣的行為,祭舞情也是憑藉自己的一身本領,成功的讓大部分人閉了嘴。還有少不部分的人,祭舞情也不是很強求。那些人除了偶爾來找找不痛快之後也就沒什麼事了。
司馬良議也因為又有別的事,冊封太子妃的事情也給推遲到了明年的春天。
在中秋過後,就是一次大封,二皇子,五皇子分別封為安定王和逍遙王。也算是了了他們的心願的。中間還有四公主遠嫁突厥和親。陳連鑫因大拜匈奴有功加上他本來就是大將軍的兒子,也被提拔為了副將。
來年的仲春,太子妃入嫁東宮,正式成為皇家的兒媳。
司馬宇成為此很高興。祭舞情所在等我典樂司也忙起來了,她們一天天都在排舞沒有什麼時間休息,祭舞情也在一次次的宮宴當中出挑,皇后自然也在司馬良議的暗示下注意到了她。同時祭舞情也成了典樂司的女官。
司馬蘭亭和祭舞情自從郊外回來之後就沒有在聯絡過了。有時候祭舞情也只是在悅詩殿遠遠的看見過司馬蘭亭在門口發呆。
看著司馬蘭亭獨自一人的背影,生出些悲涼來。
祭舞情有時有這樣的想法時她還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關心別人了。
祭舞情來宮裡滿一年了,這天夜裡,她睡不著,乘著月色正好,獨自一人走到了悅詩殿旁。
在悅詩殿那裡有一棵大樹,不知道是何年種下的,沒有四個人是難以環住的。
她在大樹下坐著,想著出了怡香院一來發生的事情,想著她的身世,想著她的仇恨,她要報仇!
突然感覺到樹的後面有個人來了,又坐下了。
月光照在祭舞情的臉上,她的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雪白的臉上也因為月光的照耀更加的白了幾分,幾近透明瞭,像是一不注意人就會消失了一樣。
安靜的夜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三更天了祭舞情才慢慢的回去。
接連幾天夜裡,祭舞情和那個人都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位置相坐著,無言。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打破這樣寧靜的夜晚。
“你是何人?”對面的人問她。
祭舞情只是覺得聲音像是在哪裡聽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祭舞情:“典樂司的人,你呢?”
“禁衛軍的。”
祭舞情:“那你可真閒。”
對面的人沉默,就這樣一直到了三更天,祭舞情又回去了。
自從那天夜裡的兩句對話,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兩人便開始聊起來了。
在這宮裡,人人自危,任何人都有保持著警惕,唯獨這兩人像是沒有一樣的。
從幾次談話中,對面的人知道了祭舞情是典樂司等我人,這段時間睡不著天天夜裡都回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