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助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下意識捂住了嘴巴。
“據湯忍村自己的說法,是霧隱村勾結湯忍村中崇拜邪神的教徒,扇動了一場叛變。雖然霧忍,我們沒有見到幾個,但是那些神神叨叨、齜牙咧嘴的邪神教徒卻到處都是,他們見人就殺,殺完人之後,還要念著咒語,把死者的內臟裡的血液擠出來淋在自己頭上臉上……”
這商人講得繪聲繪色,完全沒有注意到左助的臉色愈發蒼白。
雖然是以忍者為目標,但他見過最血腥的場面也不過是被義勇開膛破肚的魚而已。
“我們商隊當時在湯忍的卸貨區,也是最先被襲擊的。由於大家都不是忍者,襲擊發生時只能四處躲藏,但那些瘋子總有辦法把我們的同伴找出來,接著就是亂刀分屍,場面殘忍至極……很快,商隊的人死了大半,只剩下我們幾個。當時我們都以為難逃一死,打算拿起貨物和那些瘋子拼死一搏時,是令公子忽然出現了!”
說到這,講述故事的商人激動地手舞足蹈比劃來,“我們甚至沒有看到人影,只看見一道道藍汪汪的刀光閃爍之後,那些瘋子的腦袋全都飛了出去。不過最可怕的事,他們的身體在原地活動了大約半分鐘後,才徹底倒了下去,可那少年卻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些人的頭、頭都被砍掉了。】
【被……被義勇嗎?】
左助一想到那個場景,忽然覺得自己的下肢發涼,膝窩處像是有小蟲子在來回爬動。
“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什麼?”
宇智波美琴神色嚴肅。
那孩子連和同齡人打架打贏了都會愧疚,怎麼可能會跑到村子外面砍掉別人的腦袋?
這反差未免太大了。
“怎麼可能搞錯?救命恩人的臉我們想忘也忘不掉啊!”
那商人似乎也對年輕忍者見怪不怪了,“那麼小的年紀,本事就那麼厲害,不愧是木葉的忍者啊。”
宇智波美琴還想掙扎一下,緊繃著臉問道“那除了和這孩子長得像,那個救了你們的少年,還有什麼其他特徵嗎?”
【也許是變身術?有人變成了義勇的樣子?】
“有。那少年的眼神就跟死人……”
這商人話還沒說完,又被同伴狠狠搗了一胳膊肘,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用不太吉利的詞彙描述著人家的孩子。
於是他立刻改口“就是眼睛不太有精神,整個人冷冰冰的,在晚上忽然出現,身上還帶著一把染血的刀,是怪嚇人的。”
“還有,”另一個人補充道“他發現我們之後,叫我們繼續藏著,不要出來礙手礙腳,還說要是我們害怕,可以把我們全部打暈。”
左助放棄了掙扎,抬起頭用有點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母親。
【就是義勇會說的話啊,果然是他沒錯。】
【他說是出去旅遊,結果是去把別人的頭給砍掉了……】
“一瞬間砍掉了十幾個人的腦袋,令公子真是個出色的忍者啊。”
左助聽到這裡,豐富的想象力刺激著他的喉嚨,逼著他踉踉蹌蹌地扶著桌子往衛生間去了。
宇智波美琴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但比起小兒子做了什麼,她更想知道的,是他現在怎麼樣了。
“之後呢?之後怎麼樣了?”
“等我們出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也不太清楚。但聽我一個給湯忍村首領做廚子的親戚說,很多人都見過那個少年,他自稱富岡義勇,一夜之間,光是被人目擊死在他手上的邪神教徒就有上百個,霧隱入侵的大部分忍者還沒來得及行動,也全部栽到他的手中。”
商人一臉崇拜,“還有那個用雷電摧毀了半個村子,叫做什麼黑……的忍刀七人眾……”
“黑鋤雷牙?”宇智波美琴用不自信地語氣說出一個名字。
“對,就是這個人。”
商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據說是個非常厲害的忍者,也是死在了令公子的刀下。不過不知道為何,湯忍的首領下了命令,不許他們對外宣揚這件事,我也是有特殊關係才知道這些的。”
宇智波美琴心神一陣恍忽,右手死死地扶住桌沿。
別看這個商人說起義勇的事,像是說魚在水裡游泳一樣輕鬆,可就算是把她自己置換過去,遇到成名已久的忍刀七人眾之一,也沒有一定能勝利的把握。
畢竟,她這麼多年都在給電影加特效,已經很久沒有真正戰鬥過了。
【這孩子,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啊……他又為什麼會捲進這些事情裡來?】
宇智波美琴完全想不通。